上好久。
更重要的是,這個部族根本沒有多少青壯,所以對於他們的突然襲擊,幾乎毫無抵抗能力。
禿髮匹孤飽經風霜的臉上亦是露出笑容。
只見他對著禿髮闐立說道:“塗孤,你的建議是對的,只要再洗劫幾個這樣的部族,我們今年的糧食和牛羊就不用擔心不夠吃。”
禿髮闐立臉上亦是止不住的興奮之色:“大人,我已經問過了,這裡的部族大多都派出人手去圍攻狄道。”
“那裡現在是魏人的城邑,他們這個時候根本來不及回來。所以我們有足夠的時間繼續向北,洗劫那些沒有精壯保護的雜胡。”
“等狄道那邊的雜胡回來,我們早就趕著他們的牛羊和女人走了。”
旁邊的人聽到這個話,忍不住地說道:“少君長,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打敗他們,然後在這裡放牧?”
禿髮闐立搖頭道:“我們禿髮部現在還不夠強大。聽說圍攻狄道的雜胡有三萬多人,我們只有四千人,打不過他們。”
禿髮匹孤若有所思地說道:“現在他們只是一時聯合起來,等他們攻打狄道失敗,自然就會散開。”
“到時候,我們說不定就可以嘗試把他們一一擊敗。”
禿髮闐立眼睛一亮:“大人說得有道理,所以我們需要繼續等待機會。”
“萬一狄道被攻下了,那怎麼辦?”
有人提出了另外一種可能。
“那也沒有關係。”禿髮闐立自通道,“雜胡就算能佔據狄道,那也只是趁著魏人和漢人打仗的機會罷了。”
“隴右那邊已經被漢人佔領了,我正好認識漢人的一個貴人,到時候我再去東邊打探一下。”
“按照漢人以往的做法,他們絕對是不可能讓雜胡佔據城邑的。到時候我們可以答應幫忙,說不得還可以佔些便宜。”
禿髮匹孤自然知道禿髮闐立所說的貴人是誰。
當下就有些擔心地說道:“你和那個馮郎君已經好幾年沒見面了,又怎麼去找他?”
“大人不用擔心,當初那馮郎君曾對我說過,若是沮縣尋不得他,那就去漢中南鄉,若是漢中南鄉妹不得他,那就去錦城的馮莊。”
“到時候我只要去那幾個地方打聽一下,自然就知道他的下落了。”
禿髮部的幾個主要頭目商量完畢,同時又分配了人前去東邊,注意狄道雜胡主力回來,然後這才散去。
不一會兒,只聽得各人的營帳裡響起了女人的驚呼聲。
隴西罕和河關地區的羌胡聯合起來,圍攻狄道,最初是為了搶掠些糧食和財物。
最後看著聲勢越大,魏人又沒有派出援兵的意思,於是就有有心人提出口號,欲重立河首平漢王。
正當他們越發大膽的時候,東邊某個馮姓郎君已經準備在開春後,繞過洮水,抄他們的老巢。
哪知還沒等他行動,禿髮部已經越過了大河,直接衝進隴西罕一帶,燒殺搶掠。
族中精壯全集中在狄道的羌胡部族,如同一個個被剝了皮的羔羊,憑由禿髮部享受著美味。
與興奮無比的禿髮部相反,涼州的武威郡郡治姑臧縣的一個小院裡,氣氛卻是有些壓抑。
涼州太守徐邈步伐匆匆,越過前庭,徑入內院。
在僕人帶領下,進入一個房間。
房間裡瀰漫著濃烈的藥湯味。
只見榻上正躺著一人,正是郝昭。
“伯道!伯道你怎麼了?”
徐邈急步上前,彎下身子,低聲問道。
躺在榻上的郝昭聽到有人呼喚,吃力地睜開眼,用有些呆滯的目光望向徐邈。
只見他臉色蒼白,眼中還帶著好些血絲,嘴唇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