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不止這一處,也不是非從你這走不可廣東、浙江等等,凡是靠海的地方,都有海盜,不過現在也都是以收保護費為主,只要交錢,打上旗號,在當地都不會被搶
所以,幹這行也是存在競爭的,除此之外,商人當然也懂得迴避風險比如說,我的貨本來要路過福建海面,到浙江登路,而你福建海面是來一個死一個,那好吧,我惹不起躲的起,直接在廣東登陸,走旱路去浙江走旱路的費,雖然要比交保護費還高,但也是小命為重
鄭芝龍正心中感慨,很是為難的時候,廳外突然有人通稟,“總瓢把子,曹老闆手下的二管事前來求見,說有要事要事請總瓢把子幫忙”
“老曹可是大主顧,他的事,能幫一定得幫叫人進來吧”鄭芝龍說道
這個曹老闆,是跑遠洋貿易的大家,每次出海的船也要比別的商家多保護費是拿船頭收費,船多交的就多,鄭芝龍對這樣的大戶,怎會沒有印相
不一會工夫,一位五十多歲,有些駝背的長者來到大廳之上長者一臉的擔憂之色,進來之後,是直接跪倒在地“大王,救命呀大王”
見長者這般說話,鄭芝龍那悶起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出什麼事了?”
“我們東家姓曹,大王您是認識的,小老兒名叫曹安,隨我家老爺來過此處一回,見過大王大王不是說了麼,但凡交了過路銀子,掛上您的旗號,在這片海域上就暢通無阻,保證平安我們老爺早就將銀子交了,領了旗子,可在今天路經貴海域時,還是遇到了海盜動手行搶我們家老爺的船還有其他六艘貨船全被劫走,幸虧小老兒反應的快,才逃了過來還請大王做主,救我家老爺一命呀……”
曹安急的,說話明顯是有些語無論次,但鄭芝龍聽的明白,這是曹老闆的商船讓人給搶了不用猜,肯定是水師的人做的
鄭芝龍心裡這個氣,要不是有剛剛訂的那個協議,他恨不得馬上就帶人殺上門去但是盜亦有盜,哪能沒過兩天,就撕毀協議鄭芝龍想了一會,說道:“曹安,你莫要著急,你們老爺的事,我自會幫你想辦法你暫且下去休息,這兩三天,你們老爺就能回來”說到此,鄭芝龍大聲喊道:“來人呀,帶他下去休息,好生照顧,不可怠慢他們船上所需的吃喝用度,都由咱們供給”
“多謝大王、多謝大王……”曹安被鄭芝龍的手下帶了下去,一邊走,一邊千恩萬謝
在他下去之後,鄭芝龍狠狠瞪了眼站在下面的方恩,說道:“你這個廢物,就是被你所累,害的我現在是縛手縛腳否則的話,老子現在就已經帶人去把他們的水師大營給挑,看他們哪還有船出來搶劫你……”鄭芝龍現在是越說越來氣,伸手指著方恩,大聲說道:“你現在就給我再跑一躺,告訴他們,識相的話,就趕緊把曹老闆,以及之前被他們抓的人給放了,以後休得再下海生事!否則的話,莫怪我現在就翻臉不認人,把你這廢物先砍,這份協議也就沒用了,我再帶人平了他們的水師大營!”
鄭芝龍真的怒了,而且還是怒髮衝冠方恩嚇的打了個哆嗦,哪敢多言,連忙躬身應道:“是、是……”
方恩只能自認倒黴,二度乘船前放水師大營,到了那裡,報上名號,孔有德隨後派人,送他前往總督行轅
在總督行轅,接見方恩的,仍然是蔣傑
“不想方兄這麼快就再次光臨,未能遠迎,還請恕罪”行轅之外,蔣傑親自相迎,其實已經算是給足了方恩面子
方恩是一臉的晦氣,沒好氣地道:“多謝蔣先生大駕出迎,方某愧不敢當蔣先生的口才和裝模做樣的本事,真是世間少有,在下上回領教之,簡直是受益終生呀”
方恩說的明顯是反話蔣傑自然也聽的出來,他微微一笑,說道:“方兄,外面不是講話之所,咱們裡面敘話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