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幹掉,他做這些事情可謂駕輕就熟,但卻一直沒有對嚮明玉下手。為什麼呢?馬必貴自己也說不清楚。這個女子讀書多,有著一種跟平常的婦女不一般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氣質,對於這樣的女子,馬必貴有幾分敬畏,這大約是一個因素?因為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馬必貴還想在她的面前裝出一種偽善的莊重來,企望保持一種“高大”形象,這大約也是一個因素?或者,馬必貴在內心裡一直對這個女子存有幾分憐惜?這倒也有可能。總之,馬必貴心裡有一點兒亂,一時理不清頭緒。沒有對她下手,不等於不想得到她、佔有她。在馬必貴的觀念中,女人都是應該被男人玩弄的,都是男人的胯下之物,特別是鹽陽的女人,都是應該由馬必貴來享用的。
嚮明玉已經來到馬必貴身後,氣喘吁吁地央求道:大隊長,浩祿是我同學,求您放過他這一次。
嚮明玉竟然膽敢為令馬必貴最為痛恨的田浩祿來說情,簡直豈有此理!馬為必貴非常惱怒地轉過身來,一隻手捏住了嚮明玉的肩膀,像一頭怒獅用蹄爪踩住了一隻羊羔,逼視著她:“你敢為他求情?”
嚮明玉雖然渾身在顫抖著,卻還是點點頭:“是的,求您一定放過他。”
馬必貴惡狠狠地說:“如果我不放他呢?”
嚮明玉在馬必貴的面前跪了下來:“我知道大隊長其實是很寬良的,您放了他吧。”
嚮明玉的下跪使馬必貴眼睛裡都在噴火,他實在想不通,這小子怎麼能使嚮明玉為他下跪?為他不顧自己的尊嚴?他問:“如果我一定要打死他呢?”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四章 衝出鹽陽(6)
嚮明玉悽慘地說:“那我也就沒法活下去了。”
“你為田浩祿做什麼都願意?還願意陪著他死?”
嚮明玉眼淚汪汪的了,但是她仍然沒有猶豫,使勁地點了點頭。
原來,這個女子愛著田浩祿那小子哩。仇恨、嫉妒使馬必貴簡直要發瘋了,他這時不顧一切地用雙手將嚮明玉抱住,把臭哄哄的嘴唇往嚮明玉的嘴唇上湊了過去。嚮明玉躲閃著他,哀求著說:“大隊長,別這樣,求您別這樣。”
嚮明玉的躲閃,越發地使馬必貴獸性大發,他使勁地摟住嚮明玉,往值班室裡的那張小床上拖去。
天上烏雲密佈,時不時地劃過一道閃電,大雨就要到來了。嚮明玉用盡全身力氣在掙扎著,她的雙腳甚至勾住辦公桌的腿,但馬必貴一使勁,她的腳便脫離了桌腿。她哭喊著:“大隊長,別這樣,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但是嚮明玉不敢高聲喊叫,不敢抓傷馬必貴,因為她害怕更加惹惱了馬必貴,以至給田浩祿帶來更大的災禍。
她掙扎著沒有一絲力氣了,全身都癱軟了,馬必貴把她提起來扔到了值班室的床上。
像一隻餓極了老鷹撲向小雞一樣,馬必貴張開雙臂,撲了上去。
“不——!”嚮明玉發出無助的、淒厲的尖叫聲。
窗外的狂風暴雨向著這棟房子衝撞而來,一時間不知是床在搖晃還是房子在搖晃還是整個大地都在搖晃,一陣尖銳的劇痛之後,嚮明玉潔白無瑕的身子被閃電和巨雷闢成了碎片。
一個小小的身影透過辦公室向值班室這間小屋走了過來。這是菲兒,馬必貴之女。剛才她跟在嚮明玉的後面竟跟丟了,她的父親馬必貴也不知去了哪裡。她在樓下的院子裡哭了一陣,見沒有人理睬,只好止住了哭泣,自己找到樓上來。她來到辦公室,沒有看到父親和嚮明玉,但她看到值班室的門沒有關嚴,還聽見裡面似乎有什麼聲音,於是她往值班室走來。
當她走到門口,輕輕地推開那扇門的時候,她不幸看到了人世間最醜惡的一幕。
她“哇”地哭了起來,但是她的哭聲卻淹沒在巨大的雷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