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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2 / 5)

的看著我,什麼話也不說。我越開越急躁,憤怒的想用腳踹門,門突然開啟了。爸爸看到我愣了一下,遲疑的喊“小語——”,媽媽出來一見,眼淚嘩啦嘩啦的下來,哭著問“好好的丫頭,怎麼折騰成這樣,瘦的還有形嗎。”

槁項黃鬚,這是臨別前宿舍的老大對我的評價,拿我比天下第一醜男第一哲人,三生有幸,何其不幸。

我把書包往沙發上一丟,淡淡丟了句:“我累了,要先睡覺。”

關門,攤開被子鑽進去,被子是新曬的,上面有陽光的清香。

晚上,媽媽抱著枕頭走進來,說:“今晚咱們孃兒倆睡。”她的神色有一絲緊張,生怕我拒絕一樣。我連忙拉開被子,示意她進來。

媽媽抱著我,摸著我的臉不停的說,瘦了瘦了,身上只剩下骨頭了。我說這樣好啊,到學身體結構的時候,考試不會,瞄瞄身上就什麼都知道了。我媽抱著我,眼睛紅紅的,就這麼個女兒,我痛三分,剩下的七分全是她痛。

對,瘦點也好,咱家閨女這麼漂亮,瘦了點,再把臉色養好點,多俊的丫頭。

我苦著臉看媽媽,媽,你一人民教師,不帶這麼說瞎話的。別安慰我了,屋裡有鏡子呢。

胡說八道!媽媽斥責,誰說我家女兒不好看,最聰明最漂亮的就是我家丫頭了。外公外婆又那麼多小輩,哪個不是最疼你。

我嘿嘿乾笑,那是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生出來的閨女,基因好,天生麗質難自棄。

媽被我逗的咯咯笑,點著我的腦袋說,你這個鬼丫頭。

我笑笑,被窩裡暖融融的,腳上的凍瘡開始蠢蠢欲動。我蹭了蹭腳丫子,還是癢。

“怎麼呢?”媽有點奇怪,“身上癢,我給你抓抓。”

“是腳癢。”我躬著身子,艱難的摸了摸。不能抓,破了就要爛的。

“腳上怎麼也生凍瘡了?”媽急了,“不是要你鞋子經常換,棉鞋放在上面的箱子裡,你看書是怎麼不穿上。”

“我有穿了。”我委屈的辯駁,“我怎麼想到開水燙一下就這麼容易生凍瘡。”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被開水燙到?”

我把熱水袋的事情說了一遍。看媽難過的樣子,我又安慰道,還好了,我們那裡挺冷的,平常腳的感覺不到癢。

安慰人實在不是我的強項,我媽聽我這麼一說,乾脆開始抹眼淚。她轉到床的那一頭,輕聲說,你先睡,媽給你抓著。

媽媽的手掌粗糙乾燥而溫暖,長年拿粉筆的地方有厚厚的繭子。她的手摩挲在我的凍瘡上,很輕柔,很舒服,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這個冬天以來終於有一天不是雙腳冰涼的從被窩裡起來了。

後來爸爸告訴我,那一晚媽媽都沒睡,一直在淌眼淚。

司嘉繹懷著痛苦和沮喪回到塔拉去,然後在它的庇護和包容下又復活了,重新積極面對生活中的一切。家就是我的避風港,以後的日子裡,每當我迷茫,覺得無路可走的時候,我就會買一張回家的車票,哪怕爸爸媽媽什麼意見也沒提供給我,只要吃到媽媽燒的菜,跟爸爸下上一盤棋,我的心情就會豁然開朗。

第二天在街上碰到蕭然的時候,我老遠就咧嘴打招呼,早上好啊。一看手錶,壞了,都十一點鐘,回家收拾收拾可以吃午飯了。於是我只好傻笑。他笑著過來揉揉我的頭髮。對於前一天的事,我們誰也沒有提。

我爸是個老棋迷,屬於棋藝奇差癮頭奇大的那種。左鄰右舍沒人願意跟他下棋。急了拉我跟我媽,我媽會藉口做家務,我會說我頭疼。聽說蕭然會下棋以後,三天兩頭找人家來下棋。在我看來,這純粹是自己找打型,蕭然多狡猾的人啊,一輩子純樸的人民老教師怎麼可能陰的過他。

看見他,我爸熱情洋溢,我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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