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大字。
這藥他是認得的,格爾木那地方吃過,心裡頭卻犯起了嘀咕。
“放心。”李香琴趕忙解釋道,“布洛芬是治炎症的,能退燒止痛,輕重頭痛都管用,吃一片能鬆快些,但這只是治標不治本。”
“頭痛這毛病,還得找根由。”
“偏頭痛啊,緊張性頭痛,叢集性頭痛,腦袋裡的毛病,血管出問題,發燒帶出來的頭痛,都可能。”
“你這種情況,腦袋怕是受過刺激,不管是撞了磕了,還是心事重了,這布洛芬都能頂一陣子,沒副作用。”
說著,李香琴又遞過去一壺水。
“成。”小哥點點頭,舉起自己的水壺,“我自個兒有水。”
小哥吃了藥,眉頭似乎舒展了些,便不再硬逼著自己去想那些個往事。
李香琴也不好再追著問,一扭頭,正見張乾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估摸著他怕是以為自己套小哥的話呢。
李香琴心裡一咯噔,趕緊催馬上前,離開小哥。
轉而來到張乾車窗邊。
“你剛給小哥吃的啥?”張乾關切地問。
“布洛芬。”李香琴又拿出一盒,“止頭痛的,啥疼都管用,你們要不要也備點?”
“不必了。”張乾不想沾這南邊基地特務的藥,可又不能直接戳破,擺擺手問,“小哥身體那麼棒,咋會頭痛呢?”
“是這麼回事。”李香琴看從小哥那兒問不出啥來,倒不如讓張乾自己合計合計,“小哥剛才使勁回想,說從前見過遠處那些山。”
“他來過這兒?”
“倒也不是,說是有人給他看過照片,那照片上的景色,跟我們現在瞅見的一模一樣,就是咱們前方遠山的模樣。”李香琴實話實說。
“哦,原來如此,他知道給他照片的是誰嗎?”
“就因為想這事兒,他才頭痛起來。”李香琴接著說,“不過,他記得很清楚見過那個人,雖然模樣記不清,但他肯定那人自稱姓汪,穿的衣服跟你昨晚打的那山魈身上的一模一樣。”
“姓汪?”張乾用穿越前的見識,在腦子裡蒐羅了起來。
想那盜墓界裡,姓汪的關鍵人物。
汪這個姓,在盜墓這行當裡,可是敏感得很。
汪家有位大能人,在這世道里影響極大。
汪藏海,便是其一。
當然,光憑姓汪,不能斷定就是汪藏海的後人。
可要找的這個人,多半和盜墓世家脫不了干係。
山魈身上的衣裳,若是從汪家人身上扒來的,那說明他們很可能就葬身在附近。
他們來這裡的目的何在?
發現了什麼,又拿走了什麼,這些是張乾急於探知的。
有了先前人員喪命的資訊,張乾用尋寶神瞳再望向山巒,覺得那股子凶煞之氣更重了。
“難道,汪家的隊伍已經搶先一步?”他自言自語。
盜墓界的局勢發展至今,哪怕一氏四派九門,也不能盡數涵蓋所有的角兒。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特殊的。
這些人比明面上的勢力更隱秘。
尋常人很難摸清他們的行蹤。
有的在門派動盪中,跑到海外去了。
但他們即便成了洋人,骨子裡還是華夏子孫。
仍舊念著插手夏國事務。
張乾邊想邊領著眾人繼續趕路。
大夥兒馬不停蹄,騎馬的就著馬背啃壓縮餅乾。
可俗話說得好,望山跑死馬。
遠遠瞧見的山影,大夥兒緊趕慢趕,也是到了下午才靠近。
這一帶的氣溫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