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的戲班呢,除了臺柱子小梅娘和馬廷生外,其他唱蔡婆的卜兒,唱賽盧醫的淨角,唱張驢兒的副淨等,也都唱腔圓正,與角色十分貼合。
姜鈺聽得津津有味,今日的壽星公皇后娘娘也聽得津津有味。
坐在姜鈺一旁的潯陽長公主更是一邊聽一邊流淚,接著又笑跟旁邊的姜鈺道:“……這唱得真好,改天本宮也將這小慶班請到公主府來專門唱給本宮聽。”說著又一副怨婦的情態唉聲嘆氣:“哎,本宮這一個大活人,有丈夫卻跟守活寡似的,也就只能聽聽戲來打發日子了。想想本宮脾性再不好,也沒跟崔冕似的拈花惹草給他戴兩頂綠帽子,算給他崔家面子了。哪天崔家和崔冕要是再惹惱了本宮,本宮就直接在公主府招幾個入幕之賓,置幾個面首打發時間,看崔家和崔冕能將本宮怎麼樣。”
姜鈺:“……”她沒聽見,她真的沒聽見。
但潯陽長公主還嫌不夠,繼續道:“省得他們以為父皇去世了,本宮就沒靠山了,別忘了本宮還有皇帝哥哥呢。再不濟本宮也還是個公主,是皇帝哥哥的親妹子,有事也有皇帝哥哥為本宮做主,豈是他們崔家隨意可揉捏的。貴妃嫂嫂,您說是吧?”
姜鈺呵呵呵的點頭,道:“是,公主的話,本宮一定向皇上帶到。”
潯陽長公主笑著點了點頭,她就是喜歡這麼上道的人。然後繼續聽戲去了。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這麼喜歡聽戲的。
比如說此時坐在另外一旁的孟淑妃娘娘,就顯得很有些心不在焉和心神不寧。她的臉色很是蒼白,額頭頻頻的冒冷汗,彷彿在承受什麼痛苦似的。
若是往日,孟萱玉再如何難受痛苦,皇后都會只裝不知道,且恨不能她能多受一會苦。
但今日,戲臺上一場戲終了,皇后的眼神往這邊一瞟,馬上就發現了孟萱玉的不對勁,出言關切的問道:“淑妃,你今日是怎麼了?”
孟萱玉虛弱的搖了搖頭,蒼白著臉道:“臣妾沒事,只是胸口有些不舒服。”
皇后道:“你如今懷著皇嗣,可不能馬虎,讓人送你回宮請個太醫瞧瞧吧。”
孟萱玉柔弱笑道:“謝皇后娘娘關心,臣妾並無大礙,大概只是這裡太吵了才有些不舒服。臣妾不敢擾了娘娘過壽的雅興,臣妾到外面走一走吹吹風就好了。”
皇后再次關心問道:“你的身體真的沒有大礙?”
孟萱玉道:“是。”
皇后道:“既然這樣,找個人陪你到外面走走吧,你一個人到外面本宮可不放心。”說著往兩邊的宮妃掃了一圈,最後指了姜鈺道:“貴妃,你與淑妃是親姐妹,其他人淑妃恐怕不放心,就由你陪淑妃到外面走一走吧,沒問題吧?”
姜鈺笑著悠悠站了起來,看了孟萱玉一眼,然後又看向皇后,道:“當然可以,皇嗣為重,有什麼不可以呢?不過臣妾覺得,多一個人多一份照應,所以臣妾懇求李婕妤陪同臣妾與淑妃一同去。”
李婕妤有些意外姜鈺會提到自己,垂眉想了想,然後緩緩在位子上站了起來,笑著對皇后道:“正好,臣妾也想到外面吹吹風。”
皇后看著她,表情微斂,道:“李婕妤你湊什麼熱鬧,本宮的壽筵就讓你這麼坐不住嗎?後宮妃嬪本就少,貴妃淑妃一走你再一走,座位空了一半本宮還過什麼生辰。”
李婕妤只好低頭屈膝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不該如此貪玩。”說完有些抱歉的看向姜鈺,然後重新坐了下來。
孟萱玉走過來,握了姜鈺的手臂,道:“妹妹,你陪姐姐走一走可好,我們姐妹二人正好說說話。”
姜鈺看著她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然後看向她,特別溫和特別親切的笑著點了點頭。
兩個人離開了太液湖上的臺子,沿著太液湖邊上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