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對你多好?好的可都留給你了。”任豐偶爾也會抱怨,自己是不是太過好心了,小黃畢竟只是條狗,以前生病也就罷了,現在病早已好了許久,吃得卻還是要比他好。這似乎很沒天理啊。不過抱怨歸抱怨,任豐看著小黃越長越好,心裡便是歡喜,那就好似是看著自己的孩子慢慢長大一樣。
“你以後要乖一點啊!”任豐吃完了玉米餅子便蹲身摸了摸小黃的腦袋。
小黃抬起頭,用舌頭舔著嘴邊的鮮湯,看了任豐一眼,而後繼續低頭吃,那模樣就好似在說,它什麼時候不乖了?
任豐又拍了拍小黃的頭,而後便起身處理剩下的小魚。
去鱗、內臟、魚鰓,而後在魚身體上、內部都抹上鹽,放在小缸裡醃漬,上頭壓一塊足夠重的石頭。兩到三天,等到鹽都滲透到魚骨頭裡,便可以將魚取出來了。放在通風口,風乾。這樣的話,魚不但可以儲存許久,而且在夏日的煮飯的時候,在魚肚裡塞上蔥姜,抹上酒,貼在鍋子邊,等飯好了,魚也就好了,鹹,鮮,硬,香,最是過飯了。
任豐以前在那個江南師傅的飯盒裡吃到過,便是念到今日了,雖然他自己做的,因為材料有限,味道定然沒有那時候的好吃,但是就是這樣,任豐也覺得很解饞了。
處理完魚,任豐又去雞圍欄邊看一會兒小雞。到了正午,太陽最烈的時候,任豐便縮在屋子裡,編編竹簍,或者教小黃簡單的動作,握手或者恭喜之類的。
“右手給我。”任豐衝著蹲坐在一邊看著他的小黃道。
小黃在這個時候會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會伸出一隻爪子搭在任豐的手上,而後隨著任豐晃動幾下。
“換左手。”任豐滿意的笑笑便鬆開手又道。
小黃把自己的右爪子放下後,就不想去伸左爪子了。因為往往它伸了左爪子之後,任豐又會讓它伸右爪子,這樣來來回回許久,它不知道任豐到底要做什麼,但是它懶得動。
“換左手呀?”任豐如此說著,卻見小黃興致缺缺的站起了身,而後走到了任豐的腿邊,因為任豐是蹲著的,小黃幾乎沒有花什麼力氣便跳上了任豐的大腿,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便盤著尾巴閉目養神了。
任豐看著它的舉動,不禁失笑,以前小黃就喜歡睡在他的腿上了,不過那時候它小,可以整個身體都攤在他的腿上,現在可不行了,還得盤成一團才能防止哪隻腳爪掉出去,尾巴更是要貼著它的身體。
“你這個懶鬼,這樣睡舒服嗎?”任豐如此說著卻是抱著小黃站起了身,最近這傢伙可又重了不少,這麼睡在他身上,熱不說,還得腳痠。
將小黃抱到床上,看著它微微動了動,伸展開了四肢,便睡了。
任豐看著它安逸的模樣,嘴角邊不自禁的要勾起。找了一邊的小板凳,任豐將前兩天挑好的,帶著竹子光滑表皮的竹冪抱到了手邊。
他準備編一條竹蓆,這邊是有賣涼蓆的,不過是用席草便的,很貴而且用不久,睡著也沒有竹蓆涼。
任豐沒有編過竹蓆,只見過,但是看見和自己著手做顯然是兩回事,首先竹冪雖然柔軟,但是和席草不能比,少一個不慎還是會折斷,這段了一根就得重來,因為留著這段的,那個斷頭在睡的時候會扎人。
任豐足足編了三個小時,也只編了三分之一的長度。不過對於任豐來說已經有十分的成就感,他抬起手看了看被竹冪戳傷的手指,十個指頭漸漸都有不同程度的割傷。因為這竹冪與任豐平日編簍子的竹冪是不同的,很薄,是為了編好之後能比較平整,不至於睡得時候咯得疼。
任豐吹了吹疼痛的手指,便覺得大腿上一重,而後是手指上便溼熱的東西舔過。
任豐側頭便見小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醒,此刻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