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搭在他的大腿上,伸著頭給他舔手指頭。
任豐也任著它舔,另一隻手摸著小黃的頭,道,“小黃,真乖。”
小黃只是微微抬起那雙漂亮的黑眼看著任豐,而後伸出長舌頭舔了舔任豐的臉頰,而後便跳回了地面,甩了甩尾巴,趴在了任豐腳邊。
任豐看著小黃,小黃的性子他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了。小時候便是小狗兒的心性,不是很活潑,卻十分的可愛。但是越是大了,似乎越發的慵懶了,很聰明,卻不如和聽話。有時候抬眼看任豐的時候,任豐便覺得就好似被一個人看著一樣,一條狗會有一種名為深沉的眼神嗎?
如此想著任豐搖了搖頭,繼續手裡的編竹蓆工程。
而另一邊,被派去找茅山道士的家丁丙可沒那麼悠閒了。他在京都中使出打聽,盯著炎炎烈日,卻是一口茶也不敢喝。
這李家兒子的事倒還真確有其事,自然這茅山道士也確有其人,只是這茅山道士原就是雲遊四方的,這從李家離開後,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家丁丙是將京都附近的道觀都找了一遍,愣是沒有找到這茅山道士。
根據李家人的描述,這茅山道士年紀頗大,蓄著山羊鬍,臉上滿是褶子還很瘦,一身道士袍殘破不堪,李家人原是要感謝這道士,撿著道士不要錢便想著給換一身新的道士袍,可人家卻還是不要,說是這衣服不求好,只要穿的慣便好。最後是連一口水也沒喝就走了。
反正便是一個仙風道骨的人物。照理這樣一個人應該是十分好找的。但是這京都衣著華麗的人,身份顯赫的人,器宇軒昂的人都不少,這唯獨少的就是衣著殘破的老者。
家丁丙擦著額頭上的汗,看來是天要亡他了,他一個家丁,一出不了京都,而沒有千里眼也沒有順風耳,這人要是還在京都也是大海撈針,更何況他還不知道這人有沒有出京都……
正急得滿頭大汗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卻聽一個沉重的聲音響起,“施主是要找貧道?”
家丁丙一扭頭,便見一張棕黃如枯木的臉,花白的鬍子成了那張臉上唯一的點綴。家丁丙一驚的同時,開始上下打量面前的老者。
一身破舊的道袍,便是連那道帽還缺了一個角,枯瘦的臉,花白的鬍子,家丁丙只覺得他的身體都在顫抖。
“你……你就是那個茅山道士?”家丁丙指著面前的老者,磕磕巴巴的道。
那老者似乎也不在乎被手指指著的不敬,摸著鬍子點了點頭,“啟睿王爺之事老衲已有所耳聞,你帶路吧!”那老道士的聲音深沉,好似洪鐘。
家丁丙忙不迭的點頭,他抬頭看了眼湛藍的天,心道,還是老天有眼啊!
☆、第十七章
聽聞請到了茅山道士,皇后娘娘幾乎是第一時間便趕到了啟睿王府。原本這皇后頻繁出宮,在禮制上是不合的,但是皇帝顧念了這淳瑜是皇后的唯一親子,雖是昏迷了三月有餘,他心中早已放棄,但是這身為人母的心,他便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皇后娘娘。”茅山道士剛被帶到了啟睿王爺修養的房間,便見一個簡裝女子坐在床邊,雖是臉上焦急,但是那隱隱的貴氣是不可忽略的,他第一時間便知這便是大夏朝的皇后,便微微躬身行了一個道禮。
“既知是娘娘,為何不跪?”站在床邊的女官冷著臉質問道。
“老道一方雲遊術士爾爾,只跪這皇天后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