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蕖的兩隻手腕壓在了床板上,然後半個身子也跟著猛然壓向衛長蕖。
衛長蕖一個抵擋不住,整個人便重新仰臥在了床上,緊接著,她就感覺到一個結實的胸膛壓在了自己的身上,鼻尖還是縈繞著那股淡淡的冷梅香,該死的好聞。
“蕖兒,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凌璟傾著身,靠在衛長蕖的耳垂邊,用一種極其魅惑的聲音問道。
天黑黑,一間房,身上還壓著一個大男人,主要是這個男人還長著一張人神共憤的臉。
孃的,衛長蕖只覺得自己有些口乾舌燥,心跳得厲害,視乎有些定力不足啊,她真害怕自己一時衝動,就將某大爺給撲倒,再啃著吃了。
“嘿嘿,”衛長蕖心虛的乾笑兩聲,然後才道:“哎喲,我聽出來了,凌璟,怎麼會是你呢?”
凌璟將衛長蕖說話時的表情真真切切的看在了眼裡,他勾著唇角,臉上始終展露著一抹溫潤的笑容,裝,這丫頭就使勁裝。
衛長蕖聽凌璟久久不說話,便動了動自己被捉住的手腕,道:“那個,你先將我放開,你這樣壓著我,我感覺我快喘不過氣了,咳咳,咳咳……”說著,衛長蕖還當真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幾聲。
凌璟聽見衛長蕖咳嗽,果然就鬆開了她的兩隻手腕,然後立起了身子。
“吃了雪參丸,是否感覺好些了?”凌璟關懷問道。
“嗯,”衛長蕖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又接著道:“已經不發燒,頭也不痛了,只是身子還有些軟綿綿的,不礙事的。”
話說到這裡,衛長蕖將話語頓了一下,問道:“你大半夜闖入我閨房,難道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你覺得,這院子裡的人能發現我?”凌璟注視著衛長蕖睡得紅撲撲的臉,反而問道,說話間,他伸手幫衛長蕖,扯了扯被角。
他這句話剛落口,就聽見衛長蕖的房門外某隻小雪球正舉著兩隻前爪子在刨門框。
嗷嗚,嗷嗚……
衛長蕖聽見小雪球的嗷嗚聲,忍不住就輕輕的笑了出來,戲味道:“凌大爺的本事好,這院子裡的人自然是發現不了,但是,凌大爺,你可別忘了,這院子裡除了住人之外,還住著一隻耳朵賊精靈的狼。”
小雪球嗷嗚嗷嗚的叫嚷不停,便驚動了隔壁房間的江氏。
衛長蕖染了風寒,江氏擔心她夜裡會發燒,此刻聽見雪球在用爪子刨門框,便睡得不甚安穩,她摸黑起身披了外套,然後掌燈走到了衛長蕖的房門外。
“蕖兒,你咋樣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趕緊開門,讓娘進來看看你,”江氏敲了敲門,就站在衛長蕖的門外,扯開嗓子大聲說話。
衛長蕖沒想到江氏會半夜起床來叫門,這若是讓江氏知道,深更半夜,凌璟一個大男人躲在她的閨房中,還了得。
“娘,我沒事,就是口乾起床倒了杯水喝,你將雪球抱去你屋裡吧,吵到我睡覺了。”
江氏聽見衛長蕖說話的聲音響亮,這才放了心,她一手持燈,再彎下腰,伸出另一隻手這麼一撈,便將雪球整個抱在了懷裡,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見門口的光暈消失了,衛長蕖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隱隱約約的盯著凌璟的身形,抿唇微微一笑,道:“喂,雪球好像很不喜歡你。”
此刻,凌璟正將某隻小雪球給記恨上了。
那隻小東西簡直是太可惡了,竟然敢阻擾他追妻。
黑夜中,凌璟黑著一張臉孔,但是那雙古墨色的眼眸卻是柔和的看著衛長蕖。
“那隻笨狼,欠調教。”
“凌璟,你敢調教雪球,我跟你沒完,”就算看不清凌璟的臉,衛長蕖也衝著某個身影狠狠的瞪了一眼:“雪球是我養的,要調教,也該由我來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