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盡是落寞,時刻不捨地,只為看一眼易可馨的背影。擰著的眉頭裡,糾纏不開的命運。
不久後,易可馨便被在附近的Bruno召喚走。時裝展事務繁忙,一波接一波的事情,Bruno對於工作的態度一向是工作第一,工作忙完了方才是生活。整一個工作狂,逼得易可馨也練成了千手觀音,事事在行。
易可馨走後沒多久,姚遠之挪了位置,坐在裴弘謹的面前,“既然來了,為什麼不見一面?”
裴弘謹臉上漾開無可奈何的笑:“我應該用什麼樣的身份,來面對她?”
再深厚的感情,也敵不過這樣的家恨。他不恨易可馨,可面對易可馨,便想起自己枉死的父母。他縱是聖人,也放不下。
想起易可馨父親罪名已定的那日,奶奶冷著眼睛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裴鈺,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們倆絕無可能。”
奶奶沒說出名字,可是那一刻,他明白了以後的路,將失去多麼重要的東西。
整個世界都知道了,他與她之間,這道痕,多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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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忙過時裝週,又是一個跨年夜。Bruno放了易可馨一天的大假,已是難的。易可馨卻再也去找姚遠之,一個人拎著一個單反相機,就殺上了巴黎街頭。挨著耳熟能詳的景,一個個逛過去。明明青天白日的,卻總覺得,後面像是有個人跟著自己。轉身去找,卻只有人來人往。
路上有熱情的巴黎街頭畫家,看到她一個人,便拉著她用不流利的英語,邀請她免費畫一個人物肖像。那畫家笑起來臉上的酒窩讓易可馨想起了一個人,一晃神,便也坐在了凳子上,那畫家已經動了筆。
她不過坐了一會,那畫架便畫好了,拿著畫給她看,畫上的自己惟妙惟肖,就是眼底的情緒不是太明朗。畫家觀人最是眼尖,怕是自己心裡的情緒都落在了他的眼裡。這樣看起來不開心的自己,她卻不想要了。
執意給了那畫家一些錢,她轉身離開。夜巴黎即將來臨,燈火輝煌處,暗潮洶湧。她插上耳機,MP3裡流淌著低沉的《月半彎》。此後的月夜想起來,再也沒有那日的美。她靠在袁子宸的身上,那樣安穩。
時光流轉,又一個跨年夜。
兩年來,她再也沒有與袁子宸有過半絲半毫的聯絡。或許大洋彼岸的人,早就忘記了自己。
穿越在熱鬧的人群裡,她踱步回了酒店。門卡剛開,後來竄上來一個人,擁著她就進了房間,關了門。
一陣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那人擁上來,將易可馨轉了了個身,讓她的後背整個都貼在了牆壁上,兩臂之間騰出來的空間正好容她喘個氣,強大的壓力卻讓她動彈不得半分。濃重的男人氣息裡,有莫名的熟悉感。那下巴就抵著她的額頭,均勻的呼吸裡帶著凌亂的厚重感。
房間裡漆黑一片,易可馨抬起膝蓋就要往那個男人的□踢去。電光火石間,那男人騰出左手一擋,強而有力的右手往她身上一繞,順著那個方向就把易可馨帶到了床上。
耳機隨著兩人的動作跌落,歌聲裡的低沉延續到現實中,那人輕輕地在她耳邊唸到:“可可,別怕,是我。”
感應燈應聲而亮。袁子宸的臉離她那麼近,就在眼前,一雙深潭似的眼睛看著自己,目不轉睛,怕眨眼就會才錯過。袁子宸長嘆了一聲,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欲…念,朝著眼前那片柔軟低下頭去。
這一個吻,輕柔婉轉,卻帶著多少的思念,多少柔情。袁子宸怎麼都吻不夠,暖香在懷,忍得著實辛苦。眼見著易可馨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