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行為,蘇朝柳稱之為“道德綁架”。
只強調自己的付出,卻隻字不提做出來的東西的質量。
“辛辛苦苦”,做道菜能有多辛苦,又不是沒給錢。
“挑三揀四”,單兵系的原來是沒得選,以為菜就那麼難吃,可是她出現,蘇朝期出現,證明了異獸肉也不是那麼難吃的。
“怨言十足”,做的難吃還不讓人說了不成?說了就是怨言?
但這些話在這個環境下是不好說出來的,因為非要爭個對錯的話,場面上就太難看了,相當於就是在翻舊賬,最後就只能坐實“挑三揀四”、“怨言十足”的話。
蘇朝柳也不方便在這時給自己做辯解,因為她人微言輕,說出來的話並沒有什麼份量,在此時能夠出面的,只有于振波和林佳微兩人。
“誰做了這樣混賬事?”于振波故作生氣,“你說個名字,我回去一定通報批評他。”
于振波直接改變了問題的關鍵點,原本矛頭直指蘇朝柳,重點在前半句,但是他三言兩語就讓重點放在了後半句。
這種事,只能含糊地概指,具體的人名那是沒有的,一旦說出具體的人來,別人承不承認先不說,單兵系這邊意思意思處罰過就算過了,實際問題一點都沒有解決。
蘇朝柳還在呢。
“我怎麼知道有誰,”嚴青文說不出來名字,只咬死了有這麼一回事,“你們系的人都這樣。”
“都?”林佳微冷笑一聲,“這罪名我們可不敢認,要麼你就把人給我指出來,要麼就把話給我收回去。”
“老林!”于振波不贊同地看了林佳微一眼,一個唱白臉,一個場紅臉,“嚴會長不是那個意思。”
換了燕寒光,大概根本不需要這麼打官腔,因為廚師系根本不會在燕寒光面前提這茬,不過是欺負于振波沒有燕寒光那樣的影響力罷了。
見他倆一唱一和,嚴青文厭惡地皺眉:“有沒有你們心裡清楚,不把罪魁禍首解決了我們沒法談,廚師系的人現在都很牴觸與單兵系合作。”
“罪魁禍首”蘇朝柳依然沒有開口,還沒到需要她出面對峙的時候,學生會要是現在就把她叫出來,就是說明他們心裡沒有底氣,但單兵系,沒理也要攪和出三分道理,不然拳頭那麼硬是用來做什麼的。
廚師繫有恃無恐,以為自己捏著單兵系的命脈,單兵系一定會低頭,然而這個頭,單兵系還真的不能低。
于振波臉色一沉:“如果你們不能說出一個具體原因的話,我們只能上報給學院,讓學院定奪了。”
“好啊,”嚴青文絲毫不懼,強硬地說道,“求之不得。”
于振波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內心卻一咯噔。
這麼無所畏懼,想來是手上捏著什麼牌。
當自己手上有一個炸彈的時候,無論對方出什麼,都可以全部炸掉。
聯絡廚師系要舉報蘇朝柳的這個情報,很難不讓人去聯想,他們是否要從蘇朝柳身上下手。
但是氣氛都到這了,退後是不可能退的
于振波嘴角微微一挑:“那就拭目以待吧。”
然後他轉身向門外走去,帶著單兵系的人一起,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
等會,走了?
有人代替蘇朝柳問出來內心的疑問:“我們就這樣走了?”
于振波微微側頭:“不走你留著做什麼?”
“我們還有和其他系的合作沒談。”
“急嗎?”
“不急。”
“那不走留著幹嘛,你以為別的繫有那個心情跟我們談合作?都在想看笑話呢,你們等著看,廚師系也不會繼續留在禮堂的。”
果然,片刻後,嚴青文也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