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弟弟,也就是不凡的親弟弟,不凡如何能對他這些年所受的酷刑視而不見?
雖然不明白以寧墨的功夫,為何要在常樂府忍受那些酷刑,但是不凡能無視他所遭的罪,他又如何不能漠視不凡的生死。
這樣的情況,她還有什麼籌碼與他談條件,“她和你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救她?”長寧指了指依在寧墨懷中的無憂。
“她是我的妻子。”寧墨已經無意再談下去。
長寧怔了一下,無憂明明痴心於言弟,怎麼又成了他的妻子,但常樂府中事,她所知有限,而且寧墨生得如此俊美非凡,有幾個女人見了,不會動心?
無憂與他有曖昧不清的關係,也並非不可能。
一頓間,寧墨已經從她身邊繞過,猶如曠冷冰山中飄來的冷然聲音道:“不凡橫豎只得半柱香的活頭,你有時間琢磨無謂之事,倒不如去為他打點後事。”
長寧一個激靈,颼出一身冷汗,再顧不得刨根問底,急道:“我答應你。”
寧墨這才回到不凡身邊,示意長寧扶無憂坐到樹下。
不凡的命捏在寧墨手中,長寧不敢亂來,放輕手腳將無憂從他腿上抱起,看著無憂緊閉雙眼的小臉,脆弱得如同一朵欲墜的花瓣,恨不得將她摔死在腳邊,見寧墨眼角冷光掃來,忙斂去眼中殺光,輕手輕腳地將她放到樹下。
寧墨解開不凡身上鎧甲,少血色的薄唇微微抿緊,不凡為了救無憂,全沒顧自己生死,這一刀,如果不是事先服下護心丹,令出血量遠遠小於尋常,不用說後背一箭,光這一刀,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有護心丹護體,再重的傷,他也能治,他擔心的是箭上的毒。
從偷襲者來來,那人是要致無憂於死地,那麼箭上喂的毒,必是見血封喉的劇毒,就算有護心丹,也難以久撐。
沒想到不凡和無憂體內竟存著合歡草之毒,合歡草雖然算不上萬毒之王,卻是極為邪惡的,以毒攻毒,反而化去他們所中之毒,而合歡草的毒性也受到影響。
後背那一箭沒中要害,沒了毒的威脅,也就不足為慮了。
手中握了一把金針,準確無誤地刺進不凡身體,一盞茶功夫,手掌一翻,他身上金針一起向他飛去,他反手收了,又塞了粒藥丸到不凡口中。
長寧才敢出聲問話,“他……怎麼樣?”
“暫時死不了。”聲音依然冷清。
“那這傷,以後如何治?”長寧皺眉,就算是神醫親臨,沒有三五個月,這傷也好不了。
她攻打婉城,為的就是弟弟回心轉意,如今弟弟命懸一線,她哪裡還有心再打這仗,如果這仗不打,長時間駐守,糧草必然難以供給,北齊援兵一到,就是另一番情形。
“將他交與我,你可放心?”
“當然不能。”長寧冷下臉,將不凡交給寧墨,等不凡傷一好,等於放虎歸山,這仗也就白打了。
這次一旦退兵,此前與她聯手的各國國君,定然與她離心,再招集眾國聯手,已是不易。
“那就沒有辦法了。”
“你……”長寧氣得臉色發青,這少年身有殘疾,看著柔弱,卻處處咄咄逼人,沒有半點退讓,吸了口氣,強壓怒氣,“他跑掉了,我哪裡去找人?”
“我只管他一個月時間,這一個月,我會在南朝郊外落腳,一個月後,你接人回去自行療養。”
長寧鬆了口氣,以不凡的傷,一個月時間,他哪裡也去不了,在南朝京城郊外,更不怕他們能飛上天去,只需派心腹之人盯著就好,“我會準備院落。”
“不必。”寧墨冷言拒絕。
“回南朝路途遙遠。”長寧不放心在看著昏迷不醒的不凡。
“這是千年山參加雪蓮所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