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逼我?”無憂用力吸了吸鼻子,爹孃見過了,子言也見過了,這世上再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
“我說了,只是不想欠別人的情。”
寧墨轉眼過來,與她四目相對,這樣的她讓他心疼。
但他知道子言對她意味著什麼,如今的情形就算說再多的安慰話語,對她而言也不過是輕風拂過,絲毫不能讓她重新振作。
無憂迎著他直視過來的冰冷目光,慢慢退縮。
不凡的胸口那傷,再加上毒,已不是尋常醫者能夠救治。
神醫已經雲遊不知去了哪裡,無法奢望。
而身為沙華的綠鄂痴痴傻傻,更不用指望。
直覺寧墨的醫術不在沙華之下,如今救治不凡的所有希望全在寧墨身上。
無憂張了張口,過了好會兒才點了點頭,“知道了。”重新慢慢地轉過身去“我會安份。”
肩膀上一陣滲骨的涼,但那涼卻讓火辣辣的傷口極為舒服,舒了口氣,“你的醫術和沙華,誰更好些?”
他不答,將搗爛的草藥細細地敷上她的傷口,麻利地重新包紮好,為她拉上垮在後背上的衣襟,“十日內,這條手臂儘量不要動彈。”
無憂以為他還會說什麼,靜靜等著,結果身後傳來離開的木輪聲,慌忙回頭,“我想見見他。”
寧墨的身影只是頓了頓,一言不發,頭也不回地出門而去。
無憂崩著的身子垮了下來,望著門口怔怔發呆。
不凡和鬼面的種種在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