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可卻也不得不因此背上了權臣逆賊的罵名。所以,我不但希望能保住獨孤家,也希望能為民謀福,洗刷父親亂臣賊子的沉沉汙名!”
這番真情實意引得蘇離沉默良久,靜睨著那氣韻幽淡的畫中仙人,終是吐出了一個“好”字,轉身離去,袍袖隨風輕擺,雅態風流,雖腳步仍有幾許虛浮,可目光卻是許久未有的清明……
……
第二日早朝,當冢宰大人遞上奏摺,舉薦了儒學大家之子蘇離為御正大夫,沸騰了整個朝綱,皇帝自然是點頭應允,只是暗怒又讓這獨孤家小崽子得了個舉薦才能的賢名……
皇帝這幾日精神不濟,不但是色剜骨髓,氣血虧損,也是因被那韋貴妃哭得勞心傷神,那水做般的寵妃不但嬌哭著求他要為那身首異處的韋大報仇,還說他那三兒子竟是令一幫土匪圍了韋府公然劫搶。
皇帝氣惱,本是用來宰殺獨孤家的這把上好利刀卻是怎麼反了刀鋒剜了自己腳背的……
而那反了刀鋒的利刀,今日又稱病未來上朝,看來這把刀著實不太順手,需要好好再磨上一磨,於是下旨削漢王一半食邑,並以國庫空虛為由減五成糧餉……
得聞這個訊息時,姜樺氣得牛肉都難以下嚥,平公公愁得忙刨算盤。漢王卻是負手靜立書房窗前,神色寒厲不明。
那日,他在下令圍了那韋府的當下,便已悟出自己是進了那斷袖的圈套,他竟是蠢得被算計還後知後覺,實在太傷自尊,得尋個機會好好教訓那斷袖一番……
正尋思著對策,家丁匆匆來稟稱都尉程連求見,漢王思度該是來報那獨孤旦謀反之事的進展吧,那獨孤旦可是拔除獨孤家一角的大好機會啊,豈能錯失。便是大步前往正堂,可尚未踏進門檻,卻聞甜膩的一聲“表哥!”
漢王抬目一看,身著翠色羅裙的少女婷婷立在門後,頭梳垂鬟分髾髻,鳳眼小鼻,容顏秀美,正是他舅父程扈年剛及笄的三女,程碧芙。
這表妹是程扈正妻所出,最得程扈疼愛,可不在父母膝下侍奉,卻為何來了都城?
正要發問,又見那程連笑臉迎上,戳了戳那程碧芙的額頭,“三妹今日剛到都城,便是吵嚷著要來看望她表哥啊!”
程碧芙瞪了程連一眼,嬌嗔埋怨“大哥又要胡說了!”
可瞅著那越發男兒氣概的英俊表哥,便是臉頰緋紅的絞著秀帕,想著今日這般的精心裝扮,表哥可會喜歡……
可漢王卻是想快打發了這表妹離開,好與程連商談正事,便是對平公公道“領三小姐去後院賞花!”
程碧芙聞言,頓時眼淚婆娑,她今日精心打扮,原以為這表哥見了她會目光流連,哪知卻是連正眼都不願瞧便要趕她去後院。可來之前,她父親交待她這表哥的脾性剛硬,說一不二,讓她絕不要在表哥面前去使小性子,便是忙抹著淚兒隨平公公退了出去……
沒了那淚花滿顏的嬌人,漢王頓覺清爽了不少,便是急不可待的問起那獨孤旦的訊息,好尋個策略給那斷袖一計重挫……
哪料程連容色糾結,道“聽說,因著翠伶懷了身孕,獨孤旦本是對她寵愛更甚,言聽計從的。可哪料忽收到那玉虛觀虛雲大師的書信,怕此時動刀兵會給那腹中胎兒帶來血光之災,竟是前晚就勒令退兵了!”
“竟然退兵了?!”,原以為可憑此事,削了獨孤家一臂,可大好的機會就如此成了泡影,漢王怒然一拍桌案,驚得程連倒抽涼氣……
又見漢王黑著俊臉兒的在正堂來回踱步,惱怒的道“那虛雲大師是獨孤石好友吧?這兵不血刃的奸計,想來定是那獨孤四兒子出的!那獨孤四兒子實在太過奸詐,允禮先前都還提醒過本王,都怪本王太小看了那刀不拿不起的窩囊廢……實在可恨,可恨!”
程連訝然得很,漢王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