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叫聲不好,忙是扶住他,要將他朝那新修的北院引去。他穩了穩腳步,指著老平口齒不清的薄怒道“本王還分得清,哪裡是東院?”
平公公心下難受,至從那日重開了東院,他將王爺的心思看得透徹。王爺這三年不但受盡了相思,還嚐盡了悔恨啊。
而之所以答應幫那秦嬤嬤,也是覺著王爺如今被皇上薄待,還要多倚杖程家,自然要與這程家的新王妃合諧相處才好。
老平便是抹著老淚道“王妃在北院候著王爺呢!候了許久了!”
“哦,王妃在北院……我的王妃候了許久了……怎能讓她候了許久……”
漢王朦朦醉意的一怔,便是推開老平,朝那北院而去,他想他的王妃在等他,在等著被他擁入懷中,說盡情話,話盡相思……
……
北院新房,龍鳳紅燭澄明……
榻上果端坐著一名頭罩龍鳳紅蓋頭,一身豔紅的身影……
漢王大笑著喚道“我的王妃!可是等得久了!”
便是急不可待的將那人兒箍進懷中,並一把掀了那緋豔的蓋頭,可笑容卻頓時僵在唇邊,眼前的卻怎麼不是那張玉雪的容顏,瀲灩的水眸……
“王爺,妾身伺候你就寢!”
程碧芙臉頰緋紅,嬌羞抬手去替漢王解開腰間玉帶……
漢王卻是剎時酒醒大半,才想起今日要娶的是表妹,而老平他們口中的王妃也不再是指那日日入夢的女子,頓被濃重的失望所擾,心也墜入沉沉深淵。
就那般木然的倚在榻頭任程碧芙替他寬衣解帶,想著將這夫妻之禮的過場走了便也算是給了舅父一個交待了……
衣衫盡解,程碧芙看著漢王那緊緻結實的身形,秀臉更是滾燙,想起婚前秦嬤嬤所教,便是使出了那撩撥的伎量……
可漢王今夜喝得太多,此時被一撩撥,那汩汩熱血便是竄錯了去處,直覺胃腸一陣墜漲,翻江倒海,吐得昏天黑地。
紅底繡龍鳳的錦被溼漉一片,酒氣熏天,汙穢不堪,程碧芙只得掩了口鼻讓秦嬤嬤喚了婢女們快來更換衾被。
引得婢女們紛紛嘆氣,竟然這麼快就行完事了,王爺如今真是功力盡退,英雄末路啊。
難怪後院那麼多的嬌豔姬妾,全都未得雨露,朽蔫發枯……
那些換衾被的婢女一走,程碧芙便欲將那鴛鴦交頸的大戲唱個周全,哪料那姜樺見婢女們更換了衾被而出,便也姑摸著是王爺辦完了那等子事,就在那北院外喊道“王爺,王爺,那蘇離說有急事求見!”……
漢王的大手此時剛握了那程碧芙的腰肢欲行那周公之禮,聽這一喊,頓時血液回腦……
蘇離如何會來求見?豁然想起今早過街迎親時,見蘇離與那斷袖一起,莫不是那斷袖出了事?莫不是那廣陵王見昨夜刺殺未成,今晚又再度派人刺殺?
思緒到此,漢王對那表妹連草草過場的勁頭都提不起來,迅速起身著衣披袍……
沒想到表哥竟是臨門而不入,程碧芙剎時哭得要生要死,“今夜大婚,有什麼事比這更急?”
這哭得漢王心下躁煩,知這表妹歷來嬌慣,若是大婚之夜獨守了空房,必定要將這等委屈哭訴於舅父,難免引得舅父介懷。
可眼下那秦蕪雨重傷將死,那斷袖身邊無人保護。別說那廣陵王了,稍會些拳腳的人定都能輕易取了那斷袖性命,若是不找蘇離問個清楚,對那房中之事也是有心無力。
只得安慰那表妹道“本王去去就回!”
說畢,便是奔出了北院,也顧不得那表妹哭得越發聲嘶力竭……
蘇離此時正在漢王書房焦急踱步,他是見那冢宰都在那廣陵王宅子裡呆了整天,尚沒出來,心急之下,瞥見冢宰留下的“遺書”,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