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出的血也就越多。
想到將要因此付出的代價,對於這個認死理兒的鄉巴佬越發的深惡痛絕,當下冷笑一聲,恨恨不已道:“趙所長說的對,對於這種胡攪蠻纏之人,你要順從了他,那他反而變本加厲了。對這種人,就得好好處罰一下,也好讓我們廠子少吃點虧”
“鄒科長,這點你儘可放心,我們局長這些天大會說,小會講,反反覆覆強調,要最佳化企業發展環境。對那些針對企業犯罪的行為嚴厲打擊,絕不手軟,這一次我一定要樹一個典型,殺一儆百。”
廖父聽著趙所長的話,越發的害怕,他的手掌都有點顫抖,畢竟出門在外,而且,這公家人還是戴大蓋帽兒的。
“不要緊,他們沒那麼大的本事!”王子君輕輕地拍了拍廖父的手,淡淡的說道。
趙所長好似不屑再和王子君爭辯,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但是那眼眸之中的含義,他身邊的幾個人卻都是明白。
車緩緩的駛進了一個小院,在進入小院的剎那,趙所長嘿嘿一笑道:“小子,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有沒有這個本事”
“王老師,好漢不吃眼前虧,等一會兒,您可不能這樣了。”廖父看著停下來的車,很是小心的對王子君說道。
王子君笑了笑,沒有說話。而就在那派出所的車停下來之時,一陣警笛聲從遠處飛馳而來。伴隨著這聲音,一輛閃著警燈的越野車就好似飛了一般的衝入了北廟街派出所。
對於這輛警車,趙所長並不陌生,還沒有等這輛車停下來,他的臉上就堆出了燦爛無比的笑容,肥胖的身軀,更在這一刻靈活了起來,就好像狸貓一般的朝著那輛車輕快的迎了上去。
不過,還沒有等他跑到車的一旁,一臉嚴肅的張松年就從車上跳了下來,根本就沒有理會滿臉笑容的趙所長,而是直接道:“子君現在在哪兒?”
子君是誰啊?趙所長心中一蒙,暗道張老大是不是糊塗了,怎麼跑我這裡要子君來了,但是瞬間功夫,他的腦子就好似炸開了一般,一絲隱隱的不安,更是在這一刻出現在了他的心頭。
不好莫非,被抓的幾個人之中有這個叫什麼子君的?這麼一想,就見從自己的出警車上,果然就下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的臉上,依舊帶著讓趙所長討厭的笑容,但是此時,這笑容卻讓趙所長心中發寒,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張松年就已經快步跑了過去。
“子君,讓你受委屈了,走,咱們去辦公室坐坐。”張松年此時已經不敢用一個對待晚輩的態度對待王子君了,且不說王光榮地位的飆升,就是王子君本人現在的位置,也讓他不敢小覷。儘管論行政級別,他比王子君還要高一格,但是面對如此年輕的縣長,他哪有高高在上的架子端起來呢?
“謝謝張叔了,我有熟人受傷了,要去醫院一趟,其他的事情咱們回頭再聊吧。”王子君輕輕地一揮手,就和廖安茹一起將廖父從車上扶了下來。
趙所長此時的眼睛瞪得老大,看自己老大一副全力迎合的模樣,他已經飛快的意識到了,這次真是踢到了鐵板上,不對,應該是踢到了鋼板上
“那個王老師,我……”他想要說點什麼,可是在話語出口之後,就意識到自己沒有什麼話語好說,就在他有點不知所措的時候,卻見王子君根本就沒有理會他,而是攙著廖父朝著張松年那輛越野車走了過去。
“張叔啊,我先用用你的車,去看了病再說。我今天算是見識了,咱們江市的幹警真是太有才了,顛倒黑白,睜著眼睛說瞎話,也不知道是誰教的”
張松年看著上車的王子君,心裡一陣苦笑,心說這小爺比他老子都難伺候,論起這諷刺人的手段來,真是比他老子厲害多了現在這模樣,估計是對自己的隊伍不滿了。
越野車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