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床,連沙發都沒有,所以,是你換個房間睡,還是我?”
夏洛克半躺在雪白的床單上,彎曲著一條修長的腿,黑色的長褲,在彎處皺起。
他微微挑眉:
“我好像才聽到某個女人義正嚴辭地說,保守並不是美德。”
……和夏洛克…福爾摩斯睡一張床,已經不是保守不保守的問題了。
她隨書附贈的便宜男朋友,今天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挑戰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她攏緊了浴巾,向門口的拉鈴走去。
“那麼,我換。”
“老約翰已經睡下了,你打算讓一個一百零二歲的老人再爬起來嗎?”
“沒有其他僕人嗎?”
“僕人是為客人服務的……為你服務的,當然是管家。”
夏洛克慵懶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我勸你不要這麼做,如果你拒絕媽媽為你準備的房間,明天就會什麼事都不能做,被媽媽抱著哭上四十八個小時。”
路德維希的腳步停住了。
她皺起眉毛:“哪有那麼誇張?”
夏洛克微微一笑:
“相信我,這絕對不是誇張——你知道一九九九年第二次車臣戰爭時怎麼爆發的嗎?”
“……我不太想知道。”
“那次父親拒絕和媽媽一起去北極曬北極光,獨自跑去了南溫帶獵殺企鵝——因為這件事,媽媽坐在麥克羅夫特辦公室裡哭了三天三夜。”
路德維希:“……”
“麥克羅夫特被媽媽哭到崩潰,直接在電話裡對俄羅斯聯邦政府總統說了一句'讓他們去死'……於是,第二次車臣戰爭比他事先計劃的,提前了三年爆發。”
路德維希:“……”
夏洛克悠悠地說:
“麥克羅夫特在沒學會說話的時候,就懂得控制情緒,那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情緒失控,是他絕對不想提起的黑歷史,一年的綢繆付之東流……所以,你絕對不會想經歷的。”
……赫拉斯太太威武。
路德維希默默地走回來了。
但走到一半,又頓住了。
“不,還是不行,還是換房間吧。”
“為什麼?”
“不為什麼。”
夏洛克涼颼颼的目光,掃過她赤裸的削瘦肩膀,和明顯不夠長的浴巾下,修長的潔白的雙腿。
眼眸深了一些。
他語氣莫測地說:“你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麼?”
路德維希面無表情:“完全不擔心。”
全世界大概只有夏洛克還不知道。
他已經被全世界封為,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的第一處男……在她眼裡,夏洛克的聖潔程度和釋迦摩尼有的一拼。
所以,她完全不擔心。
“那就沒有障礙了。”
他平靜地轉頭,漫不經心:
“因為我並不介意,你會對我做什麼。”
“……”
路德維希仰起頭,望著吊著複式吊頂的天花板,被夏洛克一句話雷得半晌無語。
雖然她知道,夏洛克的意思十有八。九是——我們武力值相差太大,你根本不可能對我做什麼,所以我毫不擔心。
但是……她會誤會的好嗎?求問夏洛克究竟是什麼意思!
……媽媽,這裡的倫敦越來越危險了,請帶我回地球。
她煩躁地抓抓頭髮。
“不是這個原因……你知道,我有裸睡的習慣吧?”
畢竟在貝克街,夏洛克可是不止一次半夜闖進她的房間,揮舞著一份密信,或是一段手臂,興奮地告訴她,他的最新研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