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
然後姜鈺看到宇文什麼話也沒有說。
他的目光望向孟萱玉,臉上面無表情,但目光中卻彷彿洩露出一股濃濃的柔情。
而孟萱玉也回了他一個目光深情,嘴邊帶著淺笑,然後緩緩的嬌羞的垂下頭去,手放在肚子上輕輕的摸了摸,接著又緩緩的抬起頭來,與宇文相望著。
兩相凝望,脈脈情深,明明什麼話都沒說,但卻好像什麼話都透過眼神已經說了,殿中其餘一眾的人都成了背景色。
姜鈺忍不住在心裡嘆道,好一個“切切深情無須語”啊,此時她站在這裡倒好像是多餘的了。
姜鈺再抬眼時,宇文已經往她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姜鈺還以為他會直接奔孟萱玉而去。
結果宇文卻突然收回與孟萱玉對望的目光,對著她柔笑了一下,然後往她身邊走了過來。
而孟萱玉也像是知道宇文的心思,十分默契的挪了兩步位置,將她身邊的位置讓了出來。
姜鈺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眼皮跳了一下,卻突然一陣的發毛,然後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宇文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扶了扶她的肩膀,然後什麼話也沒有說,又將身上的披風取了下來,直接披到了她的身上,聲音柔和的道:“身體還沒好,怎麼就出來了,還是來這樣晦氣的地方。”
此時在外人看來,真有一種“皇上果真還是最寵愛貴妃”的錯覺。
用披風將她裹緊之後,宇文接著便將她伸手一攬抱在了懷裡。
姜鈺一時不察,一個趔趄直接將鼻子撞到了他的肩膀,鼻子一疼一酸差點眼淚都流出來了。
宇文一邊攬緊了她,一邊低下頭去看皇后,用一種沒有波瀾卻讓人覺得全身發冷的聲音,道:“皇后,你剛剛是想讓誰跪著給姜太妃守靈來著?”
第四章 寵妃
皇后捏著帕子的手指有些發白,垂下頭頓了一會,才有些惴惴的道:“皇,皇上,臣妾……太后……”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猶豫了一會,才又像是下定決心般,抬起頭看著宇文,開口道:“……姜太妃失足落水而亡,太后知道後甚是傷心。姜太妃是伺候先帝的太妃,太后念及姜太妃無兒無女,須得有人給她守靈送喪,今日將臣妾請了去,說後宮之中臣妾之下就屬貴妃最尊,讓貴妃在姜太妃靈前守著最合適……”
宇文的眼睛微眯,看著皇后的眼神越來越凌厲和銳利,皇后在他目光壓迫之下有些熬不住,忍不住重新垂下頭來,聲音也越來越低。
但又像是急著解釋一般,語氣有些急切的繼續道:“……臣妾也與太后說了,貴妃小產後身體初愈,在寧默宮守靈實在不合適,但是太后她老人家堅持,臣妾也不好說什麼……”
聲音低得最後幾乎快要聽不見。
姜鈺看著跪著的皇后,挑了挑眉,她倒是將所有的事情推到太后身上去了,看她剛才盛氣凌人的樣子,可一點不像只是聽從太后的吩咐行事……明明就是故意想要拿捏她對付她……不,拿捏對付孟蘅玉!
不過皇后越提起太后,恐怕越會激怒了宇文。
宮裡任誰都知道,宇文與崔太后不和,不僅心不和,連面上的和氣都快維持不住了。
自古以來,皇帝和太后的關係就是個複雜的關係。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宇文和崔太后都想當這宮裡唯一的一隻老虎,然後問題就來了。
若是皇帝和崔太后是親母子,那還好說,親母子沒有隔夜仇。
就算皇帝和太后不是親母子,若是太后沒有親兒子,兩人大約也能維持表面的和氣和客氣。
但偏偏宇文與崔太后既不是親母子,崔太后還生有自己的親兒子,然後崔太后還想讓自己的親兒子當皇帝。
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