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靠近他們的一排人,多數都是跟他們有些過節的,還有一些人是自己的下人。不過現在他們也顧不了這麼多,只能用眼睛狠狠的瞪著他們,希望能最後展現一下自己的威風。
接著,坐堂審案的大老爺宣佈原告入場,等人到了之後,有一個社長當時就蹦了起來,用東蕃話惡毒的咒罵來的人。只見這個原告也不生氣,等他罵的沒有力氣了,只見這個人說:“哥哥,沒想到妹妹我還活著吧?你要罵就趁現在,一會我會把你們所有的罪行公佈出來。”卻是一個良番女子做的原告!至於說這原告與那被擒的社長之間二者有什麼恩怨糾葛,便是不得而知了。不過,眼前一個是階下死囚,一個卻是堂堂正正的原告,這其中的差距,便是三歲孩童也能看得出來。
接著,這個女人開始朗誦起訴書,起訴書很長,首先是指控這些社長族長犯有暴亂罪,脅迫罪,故意殺人罪掠奪財物罪等罪行。然後開始羅列這些社長族長的私人罪行,包括放高利貸、殺人、壟斷貿易、買賣人口等。
朗誦完畢後,高高在臺上就坐的大老爺朗聲問這些社長:“以上罪行,爾等可認罪嗎?”這個女子的哥哥聽完哈哈大笑說:“既然到這了,我也沒啥好怕的,是的,組織族人殺漢人襲擊官府是我們乾的,這些我們承認,但是我們不認為我們有罪,漢人就該殺,誰讓他們比我們有錢,還娶走了最漂亮的姑娘。但是後面的你純屬放屁,我們這些社長對族人一向視如兄弟,從來沒有欺負過他們,你這是造謠。”
“好!帶證人上堂!”
過了一會,只見一男一女來到會場,這兩人都是破衣爛衫,女的攙扶著男人,大家仔細一看,這個男人似乎瘸了一條腿,右手也沒了,是個殘廢。但是其中的一個社長,看到這兩個人後,卻頓時顏色更變。等那個女的看到那個社長後,立刻衝上去又踢又打,不過很快被執行會場紀律的軍人拉開。見不能發洩憤怒,女人就哇啦哇啦的用東蕃語又哭又喊的說些什麼,說到激動的時候,女人原地一邊蹦一邊上下抖著手,同時眼淚如同噴泉一樣噴湧而出。而那個男的,雖然一直沒說話,但是眼神卻足以殺人。等那個女的稍微平靜了一點,原告那女子大聲說道:“可能東蕃的鄉親們都聽懂了,不過漢人鄉親們估計很多人沒聽懂,那我翻譯一下。這個女孩是這個男人的妹妹,當初這個人面獸心的社長要讓她哥哥去出草,他哥哥不願意去,還說漢人和東蕃是骨肉兄弟,自己的左手不能砍自己的右手。結果這個禽獸就把她哥哥綁了起來,然後幾個人強行讓他用自己的左手砍掉右手,還打斷了他一條腿,說以後要讓他爬著看見那個禽獸社長得勝歸來。幸好神靈有眼,這個禽獸社長非但沒有得勝,還被吳將軍抓住。如今這對兄妹前來,就是要親眼看看這個禽獸的下場。”
這樣的場面,類似的招數,南粵軍從南到北,從東到西用了不知道多少遍,無數割據一方的豪強士紳都在這樣的流程面前被剝下來了麵皮,將醜陋貪婪的本來面目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如今這些被俘的生番社長,番王也是難逃例外。
公開審判的流程繼續有條不紊的進行。不斷的有苦主上堂來哭訴,若是全數是被生番劫掠殺害的漢人倒也不稀奇,難得的是,一個漢人苦主哭訴指證完畢之後,便是一個東番的苦主上堂來指證那些社長頭目們的罪行。
坐在臺下蓆棚內的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