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書香門第就是比權爵世家有智慧,光打有什麼用?!要有實際的威脅力,當初賈政要是也對寶玉來這麼一招,扣住襲人晴雯不讓親近,攔住寶姐姐林妹妹不讓見,只讓李媽媽之流面目可憎的婆子服侍,那寶玉換立馬苦讀考點兒啥回來?!
有壓力就有動力,長楓奮發圖強,這次如願的要回了三個溫柔嬌俏的美婢,據說若他能在春闈中考取,便能恢復在賬房支取一定銀錢的權力,為此,長楓哥哥繼續努力中。
墨蘭也很是高興,又回孃家炫耀了一番,重點是鼓勵長楓再接再厲勇創新高,王氏則開始煩惱了,庶子成器本身不是問題,但和嫡母有過節的庶子太成器可該怎麼辦?
“國家每三年行掄才大典,舉人即可授官,但多進士方可為上書,自來每科取進士多則三四百,少則三四十,再從低書官吏累積資歷,緩階進級,這其中尚需家中出力輔助多少,母親大可放心。”海氏用強大的資料徹底繞暈了王氏。
王氏被說服了。
明蘭冷眼旁觀,覺著盛老太太的性子很有趣,她自己做妻子的時候,犟的比犟瓜還犟,半分不肯通融,可上明蘭的婚事,她就變的十分開通好說話,心思活泛的嚇人。
春闈在開年二月,李鬱為了備考,索性就在長梧家住下了,時不時的來向長柏求教會試文章,於是,每回李鬱來給盛老太太請安,老太太都一臉慈愛可親,問這問那,噓寒問暖,李鬱也十分配合,很自來熟的拖著老太太的手,低眉順眼羞羞答答的像個新媳婦。
可這廝的心裡絕對敞亮,隔著屏風都能瞄到明蘭的影子,一邊和老太太說話,一邊還能瞅著空隙朝屏風拋眼色。
“祖母!你瞧,你瞧!他一直偷看我!”李鬱一走,明蘭就從屏風後跑出來,扯著老太太的袖子告狀,“這傢伙不是好人!”
老太太慢條斯理的呷了一口茶:“人少,則慕父母;知好色,則慕少艾,人之常情爾。”她輕輕放下茶碗蓋,看著明蘭道,“你紜姑母打聽過了,李家門風清白,鬱哥兒屋裡還沒有房裡人,他在松山求學時也是老老實實的,從不和那幫自詡風流的同窗胡來。”
“那又如何?”
“無甚,老人家無事,問問而已。”
正說這話,賀家來下帖子了,賀老夫人請去書剛下的銀芽茶,老夫人無可不可的挑挑眉,明蘭撅了撅嘴。這回去賀府,天氣是涼快了,祖孫倆卻都沒了興致,板著臉一左一右坐在馬車裡,祖孫倆中間隔著個填漆木的小几。
到了賀府,直入內宅正院,賀二太太正伴著賀老夫人坐在上首,盛老太太一進去,賀二太太立刻迎著盛家祖孫倆坐下,盛老太太剛一坐定,就翻著白眼哼哼道:“茶呢?不是叫我來書茶的麼?”賀老夫人這幾日也心裡不痛快,跟著翻了個白眼回去:“急什麼?新茶要現泡才好,等會兒罷!還給你裝了幾包帶回去。”
兩個老年舊友瞪著眼睛鬥了半天氣,想想自己也覺著好笑,加上賀二太太穿插其間說了幾句笑話,氣氛便融開了,賀二太太道了個不是,叫給主客雙方都端茶上點心後便出去了,兩個老人家才說過幾句,便問到了賀母,賀老夫人嘆氣道:“自打……那之後,她就沒斷過病根,日日躺在病榻上。”盛老太太也嘆了口氣。
這當口,進來一個丫鬟,稟道賀母臥床不便見客,也不敢勞動長輩移動,只頗為想念明蘭,想叫明蘭過去一敘,盛老太太看了眼賀老夫人,只見老夫人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又去看明蘭,卻見明蘭不動聲色的點點頭。盛老太太思忖了下,便讓她去了。
明蘭隨著丫鬟走出門後,盛老太太立刻沉下臉來,衝著賀老夫人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我先告訴你,想委屈了我家明兒,門兒都沒有!”
賀老夫人一臉無力,嘆息道:“都幾十年了,你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