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髮衝冠,“對方來警局報案,告的就是你!警方訊問你,是依法辦事!你給我老實點!”
“我很老實啊。”夏芍挑眉,嘲諷地看一眼自己被銬在桌子上的雙手,看向宋隊長,“按照宋隊長的意思,對方報案了,我就得被當成嫌疑人這麼審。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報案?我要告他們損害我名譽,自己犯了過錯醜事,沒膽量承擔,就商量好了把事情往我身上推。宋隊長,我現在報案,你是不是也把他們三個傳喚來,也銬上審一審?也叫他們老實點?”
審訊室裡,五名警察,誰也沒想到,夏芍這麼伶牙俐齒。這一反問,問得人臉上火辣辣的,跟扇了一巴掌似的。
還是宋隊長老道,“你現在是被傳喚的嫌疑人!等你洗清了嫌疑再說吧。”
“哦?洗清嫌疑?宋隊長現在這麼個問法,是在幫我洗清嫌疑?明明就是對方的疑點一字不談,全我身上問。”夏芍慢悠悠笑。
“再說一次,我們警方怎麼辦案,用不著你教!你只管老實交代就行!”宋隊長怎麼也沒想到,審了這麼多年案子,今兒遇見個敢牽著警方鼻子走的,而且對方還真是一點都不怕,他不由提高了音量,直接站了起來,身子往前一傾,壓迫感逼向夏芍,“說!你進房間之後都幹什麼了!”
這是警方訊問的一種很常見的手法,一個問題,反反覆覆問。直到問到你精神體力都疲勞了,再老道的嫌疑人,或心煩氣躁,或累極了,總有露出破綻的時候。到時警方抓著漏洞不放,乘勝追擊,就可以一舉攻破了。
夏芍以前就知道這些手法,但沒想到今天自己能體驗一回,但她卻沒興趣跟著對方的步調走,當即便挑眉一笑,“宋隊長,反反覆覆的問,再問也還是那個答案。我想知道,對方既然報了警,那麼他們現在開在警局?我要求見見他們三個,不是他們的家長,而是他們本人。人來了,我要當堂對質。不來,那恕我不再回答無用的問題。”
夏芍乾脆丟擲一句話,便不再開口了。
審訊室裡警察直覺地這女孩子太囂張了,敢跟警方講條件。但無論他們再怎麼呼喝逼問,夏芍乾脆閉上了眼,來了個眼不見為淨。不管怎麼問,就是不答。
宋隊長氣得滿地走,最後和幾個警察圍著夏芍言語呼喝,見她就是不理,便一怒之下,讓人把夏芍手上的銬子給解了,不許她再坐在椅子上。而是將她銬到了牆角站著,胳膊舉在頭頂上拷著。
這種方式很消耗體力,通常被拷著人會難受難熬,但夏芍的忍耐程度卻是超過了審訊室裡一干警察的預料。
整整一上午。
她滴水未進,站著被拷著也不說話,反而閉著眼,一副閉目養神的姿態。無論這幫警察怎麼呼喝,她就是不言不語,堅持自己的意思。
要麼,就把程鳴三人找來見她。要麼,她就不說話。
看誰能耗得過誰。
這話要是放在以前,警局裡絕對是有的是時間跟夏芍耗的,但現在非常時期,宋隊長想盡快透過這件案子得到點好處,因此他還真有點等不起。
他眼瞪著夏芍,氣得直喘氣,又耗了個把小時,直到耗過了中午,到了下午,估摸著就是個男人也該體力虛脫了,這才略微解氣,出了審訊室叫來人吩咐,讓人把報案人和其家長都叫來!
其實,三家是大清早來警局報的案,此後就一直留在警局,做筆錄、等候詢問,一直沒有走。
宋隊長本可以在夏芍提出見人時就把人帶來,但他就是心裡氣不過!這要是平時,哪個犯罪嫌疑人能耗得過他們?今天平白要吃這小丫頭的氣!所以,他有意耗了夏芍大半天,就算是最後是他耗不下去了,也讓她吃了大半天的苦頭,這才心裡平衡了些。
在警員去帶人來的時候,宋隊長怒哼一聲,拿著警棍便進了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