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找死,哈哈哈,讓你常常鮮血的味道!”
——“不!”
咚、咚、咚!劇烈的疼痛與暈眩將所有的意識剝奪得一乾二淨,頭破了,血流了,鹹鹹的血液順著頭頂而下,蒙了暈闕的雙眼,苦了滿血的唇,耳邊那些人還在囂張地大笑,哈哈哈的殘忍聲音衝耳而入。
她掙扎著,伸長著手,試圖去撿那被甩落在地上的匕首,還有一點,還有一點便能拿到匕首,便能斷了那人的手。
“想拿麼?”一隻腳,耀武揚威地踩在了匕首之上,稍稍從鮮血中抬起朦朧的眼,便見一人雙手環胸睥睨著自己,他冷笑一揚,哈哈哈地將匕首往後稍稍踢開了一寸,眼底一片玩味。
她冷笑三聲,不滅心頭意志,將身體往匕首挪去,她每動一寸,那人便將匕首挪後一寸,她便如被人盯著的玩物一般,毫無尊嚴地在那人的注視下,爬向那把唯一能保命的匕首。
“啊!”一霎那,只見一道寒光遮眼刺下,痛楚極致地鑽入掌心,她隱約聽到了掌骨碎裂的聲音,鮮血從掌心一點一滴地流出,與頭上鮮血混作一團,痛,難以言喻的痛隨著那把將她手釘在地上的劍,而傳入到十指相連的心臟。
咚、咚、咚,心臟快停了,眼前一片也快模糊了,那些人猖狂的笑容還近在耳邊,好吵,好吵,好想讓他們就此閉嘴。
全部閉嘴!強烈的意志匯成永生不息的河流,化作翻湧巨浪,湧入頭腦,她狂聲一喊,撐地狠狠一起,痛意讓她頭腦瞬間清醒,將紮在手上的銀劍用力一抽,旋著劍身一刺,噗地一聲,深插入為首之人的胯下——青樓女子不懂防身之術,但這見男人之多,找個致命之處,極其容易。
“啊啊啊啊啊!”為首之人厲聲悽嘶,滿地打滾,另一人即刻撲面而上,她看到那把劍用力朝自己右手一挑,血液疾飛,痛楚一生,她右手手筋便斷,劍也哐啷一聲落了下地。
“唔!”
悶吟驚呼,瞬間身體被壓在了地面,她從亂髮中挑起目光,便見一猙獰的面孔近在眼前:“臭娘們!竟敢傷了我們的兄弟的命根,我倒要你嚐嚐你這會兒還能怎麼傷!”
霎那,雙眼驚恐瞪大,她看著那人邪惡的手摸在自己的身上,一手將自己掙扎的手按在頭頂,另一手靈活地滑入體內,屈辱感一絲一縷如同螞蟻爬上了肌膚,牙都被磨得將碎,屈辱的淚水醞釀在了眼底,卻遲遲不忍落下。
那人罵罵咧咧的聲音仍在耳邊,唰地一聲,衣料被人扯破,眼看胸脯便要大敞,她高高一昂首,便見方才放入懷中打火石滾落於地,孤零零地躺在地面,而打火石下,恰是一沓厚厚的草料。
“呵,哈哈哈!”希望瞬間點亮,她大聲狂笑,一股蠻力衝身而出,還能活動的腿彎膝一踢,將那人稍稍踢開了半寸,同時手心一動,快速地將打火石抓在手裡,朝地一劃,擦出火花,丟至草料之上,乾燥的秋日,頓時將大火燃旺,火舌繚繞,照亮了黑暗的草廟。
火焰宛如飢餓的魔鬼,沿著柱子,沿著地面,朝四面八方吞噬而去。
“逃,逃啊!”聲音一喊,她面上之人立時一步三歪地爬起,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外撲去,她早已累極,所有的體力已被鮮血侵蝕乾淨,跑不動了,走不了了,只能……拖!人!陪!葬!了!
“啊——”她一撲而上,雙手一環,緊緊地抱著那個試圖侵犯她的人,哪怕那人扭動敲打著她的頭,她也死不放手,激動之間,她狠一張口血盆大口,用力一咬,硬生生將那人的大拇指咬斷,噁心的血液瀰漫在唇內,讓她幾欲作嘔,頭上受到的狠敲,讓她所有的意識都迷糊掉了,哐啷一聲,只見一個令牌掉落下地,她心頭一滯,不自覺地鬆了手,就撲到了令牌之上,看那人並非發現令牌地朝門口奪去,立馬將令牌緊緊地攥入手心,令牌不大,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