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她已經是劉琦未來的妾室,可是這一幕還是讓她羞愧不已,連忙紅著臉閃在一旁,過了片刻才小聲的問道:“不知大王駕到。有何貴幹?”
卻聽得劉琦屏退了侍女,然後說道:“劉豹死了。”
蔡文姬聞言輕輕一嘆,緩緩說道:“我已經知道了,剛剛聽說幾個侍女偷偷在說,我便將她們叫進來進行審問,這才知道了訊息,大王,你說我該怎麼辦?他死了,我這一雙兒子到底該如何?是要把他的死訊告訴他們還是隱瞞住?如果告訴他們,他們會不會受到刺激?如果隱瞞住他們,他們以後會不會恨我?我現在的心裡實在是沒有任何主意。本來就想著去請教你,如今正好你來了,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卻見劉琦輕輕嘆了一聲,然後說道:“你可知道劉豹是怎麼死的?”
蔡文姬一怔,然後搖頭說道:“不知道,侍女也只是聽別人這麼說。具體細節她根本不知道。”
劉琦看了看蔡文姬,然後淡淡說道:“他是被匈奴單于呼廚泉給處死的,藉口是謀反,或許你不知道,在你回到大漢的第二天,左賢王劉豹就和匈奴沮渠部的族長沮渠休屠之女沮渠蘭芷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可是沒想到時隔三年,劉豹和沮渠部族長沮渠休屠一家就因為謀反而被殺死,由此看來。呼廚泉對於處死劉豹是早有預謀的,為此甚至不惜賠上一個大的部族,也或者沮渠部早就與呼廚泉有矛盾,他正好藉機清洗沮渠部,以集中權力。”
蔡文姬聽了劉琦的話,點頭說道:“大王料想的不錯,沮渠部確實與呼廚泉有矛盾,因為這個部族一直都傾向於讓那個男人繼承他父親的位子。為此多次請命,遭到了呼廚泉的敵視。他甚至多次問計於我,想要利用沮渠部奪取單于之位,最後被我勸止住了,因為匈奴各部忠誠於呼廚泉的不在少數。”
“那就不會錯了,劉豹之死肯定是出於呼廚泉的算計,不過這也無可厚非。畢竟劉豹的父親於夫羅在匈奴部族中威望不低,劉豹作為於夫羅之子自然會威脅著他的權位,所以呼廚泉會迫不及待的將他除去,不過劉豹畢竟是你那兩個孩兒的生身父親,你就算是為了兩個孩兒。也不能對他的死訊不管不顧,所以,本王認為,你不能將劉豹的死訊向他們隱瞞,否則的話,一旦他們得知了真相,一定會恨你的,再者說了,這一點你也佔不住理, 而只要你說了,你的兩個兒子必然會想辦法為父報仇,而他為父報仇自然要依仗我們大漢,這樣一來,等到他們殺死了呼廚泉,統治了整個匈奴之後,那就會和整個大漢徹底融為一體了。”
“大王是說,讓我兩個孩兒回到匈奴,為父報仇?可是他們實在太小了。老大全忠才只有十二歲,老二存孝更是隻有十一歲,他們在匈奴又沒有什麼根基,哪能鬥得過兇狠的呼廚泉呢?”蔡文姬在明白了劉琦出的主意之後不由得渾身冒涼氣,感覺劉琦實在算計自己的兩個兒子,臉上頓時出現了不滿的神色。
“不管如何,他們可是我的兒子,你剛剛說過不在乎我的過去,卻又算計我的兒子,如此出爾反爾,實在是太過分了。”
蔡文姬越想越生氣,神色間忽然變得非常冷淡,便準備找個藉口推掉與劉琦的婚約,然後帶著兒子獨自避世隱居。
劉琦看到蔡文姬神色的變化,如何不知她心中產生了誤會?便沉聲說道:“文姬,你不要誤會,我這麼做不是為了設計你的兩個兒子,雖然他們擁有胡人血統,可畢竟是你的兒子,你很快就要嫁給我了,如此算來他們就是我的繼子了,我怎麼會害他們?實不相瞞,我這樣做雖然是為了大漢的穩定,但也確實在為他們著想,我是為了幫他們搶回屬於他們的基業而已,不管你如何否認,他們始終都擁有匈奴血統,劉豹都是他們的父親,現在他們的父親被害死了,他們難道不該去報仇嗎?他們的祖父是匈奴單于於夫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