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低,像是真的在跟她談論:“旺字拆開,左日右王,王是不是王者的意思,中國人又講究從左到右……”
這話聽著有些下流,但被他說出來,又偏偏讓人聯想不到猥瑣兩個字,宋傾城的耳根微微發燙,人還被他摟著,正想著用什麼話圓過去,虛掩的房門被推開:“老總,東西都拿上車了,日本人那邊怎麼個打……我什麼也沒看見,沒看見。”
梁竟趕緊裝瞎,邊說邊退出去,不忘關門。
房間內,氣氛還很微妙。
人卻不復那種心境。
鬱庭川緩緩放開面紅耳赤的人兒,低聲跟她交代了句‘把拉桿箱帶上’,自己先拉開門,出去跟等在院子裡的梁竟說事去了。
看著他離開,宋傾城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有種騎虎難下的尷尬。
拉桿箱是萬向輪,不用拎,只要拖著就好。
因為裝的都是衣物,也沒什麼重量。
下山的時候,鬱庭川沒再開車,許東坐進路虎的駕駛室,宋傾城則跟著鬱庭川坐在後排。
車後排,宋傾城發現,已經沒了昨天看見的那兩個檔案袋。
包括戶口本,也不在座椅上。
上車後,鬱庭川開始看手裡的檔案。
是剛才梁副總給的。
看他側臉專注,宋傾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怕打擾到他,乾脆轉頭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鬱郁青山,加上車內安靜,讓她有瞬間的錯覺,好像在山中的一天一夜,不過一場虛幻縹緲的夢境。
回到南城,下午一點多。
車子出高速道口,鬱庭川就讓許東停車,他去換乘了梁副總那輛車,要回公司辦事,吩咐許東先送宋傾城回云溪路八號園。
眼看車門就要合上,宋傾城張了張嘴,哪怕沒出聲,鬱庭川也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停住手上的動作望過來:“還有事?”
“……”宋傾城忘了剛才自己想說什麼,對上他的視線,下意識提醒:“記得吃午飯。”
鬱庭川的眼神似乎溫柔不少:“路上沒有進食,要是不想吃飯,回到家裡讓阿姨給你蒸些點心。”
叮囑完,他直起身,也把車門關了。
……
去云溪路八號園的路上,宋傾城向許東問了今天上午的事,跟她想的差不多,日本人那邊鬆了口,算是接了恆遠這邊丟擲去的橄欖枝,對國內的汽車市場也相對看好,至於具體的合作,還要看接下來雙方的交流。
“下階段,鬱總估計會很忙。”許東邊開車邊道:“這是大專案,鬱總之前就做過很多努力,還是有不少董事覺得冒進,只希望這次能順順利利的。”
路虎停在別墅前,宋傾城下車後,許東掉頭去了公司。
別墅裡,鞏阿姨已經在做午飯。
“先生剛剛有打來電話。”
宋傾城坐在桌邊,聽到鞏阿姨這麼說,淺淺的挽起唇角。
下午,宋傾城沒有再外出,給外婆打了個電話,然後窩在客房睡覺,可能是經過舟車勞頓,直到鞏阿姨來喊她吃晚飯才醒過來。
這晚,鬱庭川沒回來。
睡覺前,宋傾城接到他的電話,因為忙,也只是簡單說了幾句。
夜裡,一個人躺在床上,宋傾城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有些之前沒想的問題,這會兒紛至沓來。
不管怎麼樣,她對鬱庭川抱有一份感激的情緒。
和鬱庭川在一起的感覺,總是讓她想到以前看過的那句話:“像洗了個熱水澡,能把積鬱都沖掉,因為一切都有了目的。”
第二天,宋傾城起的很早。
等她洗漱完下樓,鞏阿姨在準備早餐。
看到桌上沒動過的早點,宋傾城抬頭喊住鞏阿姨:“趙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