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讓外婆走的安心點罷了。”宋傾城幽幽道:“生前,她老人家已經為我操碎心,不能讓她去了以後,還要繼續為我擔心。”
就算是偽裝出來的融洽,也想在這幾天裡繼續裝下去。
有些事,老人家生前不知道,現在也不該在她的靈堂前抖露出來。
薛敏聽了,八卦的說:“不過你這個叔叔確實不錯,不像他那個女兒,都這個時候,還想著怎麼壓你一頭讓你難堪,說實在話啊,跟你家還真沒什麼關係,能做到這一步也挺不容易的。”
宋傾城沒有搭腔。
薛敏湊過來,低聲道:“昨天傍晚我出去扔東西,看到你這個叔叔的老婆正站在車邊跟你叔叔吵架,說‘死的是你媽還是我媽,要你這麼孝順’,其他話也挺難聽的,讓人動不動就想扇她兩巴掌,你叔叔當初怎麼就討了這麼個老婆。”
關於陸錫山跟葛文娟的事兒,宋傾城知道的並不多,但葛文娟生性強勢,加上孃家後來發跡,在她住進陸家的時候,家裡基本是葛文娟的一言堂。
陸錫山會娶葛文娟,據說是透過熟人介紹,傳統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看出宋傾城不想多提陸家的事,薛敏很識趣的沒再多說,在院子裡環顧一圈,問道:“怎麼沒看到鬱總?”
“他幫忙去酒店接客人了。”宋傾城答。
外婆娘家那邊還來了幾個表親,是從外市過來的,所以晚上安排他們住在市區。
這麼早,市裡肯定還沒有計程車,只能自己找車去接。
薛敏嘆道:“堂堂大老闆,給你們當司機,一般人沒這福氣。”
兩人沒說幾句話,陸錫山就走過來。
薛敏尋了個理由先走開。
陸錫山剛剛問了宋家親戚關於喪禮的一些事宜,去殯儀館的時候,人少點倒沒什麼,但是回來後還要去墓地,那會兒有些身份的人必不可少。
按照餘饒這邊的喪葬習俗,前往墓地的時候,比如牌位,需要長子嫡孫來捧,宋家真正的嫡親只有宋傾城一人,哪怕現在已經提倡男女平等,但是,很多習俗裡仍然需要兒子跟孫子才能做。
外公過世的時候,就是請堂親那邊的侄子跟侄孫來充當兒子和孫子。
但是這次,來的年輕一輩似乎比較少。
陸錫山看著宋傾城孤零零的一個人,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什麼事儘管跟叔叔說,叔叔會幫你想辦法。”
宋傾城淺淺的挽起唇角:“都已經安排好,過會兒人都會到的。”
陸錫山說:“要是真的不夠,就讓沈摯幫忙。”
話落,門口進來個人。
本來坐在那的陸韻萱已經起身過去,站在沈摯身邊的時候,燈光盈盈,郎才女貌,很是登對,她詢問的聲音聽在眾人耳裡很清晰:“德隆居的包子買到了麼?”
沈摯把手裡的外賣袋子遞過去。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這是以前住這的沈奶奶家的孫子沈摯吧?”
陸韻萱先轉頭,發現說話的是個中年婦人,微微一笑,回答的時候,很自然地挽上沈摯的手臂:“是呀,沈摯以前在這兒住過,不過後來回南城了。”
“自從沈奶奶過世,她兒子一家人好像就沒回來過。”
陸韻萱說:“這幾年我跟沈摯在國外,也是最近剛剛回來,沈摯之前就跟我說,很想再來這邊看看。”
說著,陸韻萱就熱情招呼:“沈摯賣了不少早點,大家都還沒吃吧?”
德隆居是全國連鎖的二十四小時營業酒樓。
價格不便宜,勝在東西確實好吃。
陸韻萱這麼一說,其他人紛紛過去,就是湊湊熱鬧也好。
有人很快吃著包子誇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