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全力想要把曼殊帶回自己身邊,但是菡碧的孃家卻絲毫不放鬆,他們最終贏得了曼殊的監護權,帶著她出國治療,從此斷了音信,再無來往。
後來孫萬國帶著曼麗搬了家,在新的地方,曼麗覺得很放鬆,因為所有的人都以為,她是孫萬國唯一的孩子,獨生女曼麗。
碧珠是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的臉很美,是種精雕細琢的美,表情卻有一些生硬,一見我便笑了,卻讓人覺得笑的有些蒼白。
“我來替曼麗取錢包,她沒有打電話給你嗎?可能她又忘了,她總是這樣糊里糊塗的。”她婉轉笑說,卻開門見山告訴我她有熟人的關係。
我也笑了,其實這是一個再明瞭不過的心機,這女人能特意找到這裡的原因自然不僅僅是隻為幫朋友一個忙,來幫曼麗取錢包只是一個託辭,她有她要達到的目的。而她也知道,曼麗正準備在自己的雜誌上宣傳我,她一定認為我不會在這個當口拒絕曼麗介紹過來的客人。我有一點本能的反感,卻不願意表露出來,這個女人很有意思,我總喜歡看些自作聰明的熱鬧。
於是我不答話,只高聲招呼阿白倒茶,阿白很快便端了飲料上來,一大壺檸檬汽水,裡面還欲蓋彌彰的放著幾片切得很漂亮的檸檬片,在這陰冷的早晨,真是讓人為難的飲料。眼前這位卻不在意,依然道了謝謝,阿白轉身欲走,誰知她又在身後補上一句:“很漂亮的飲料,我最喜歡檸檬汽水,又酸又冷,看來我和這裡真的有緣。”
我不禁真的對她產生了一些興趣,她的精明和尖刻總不因為想要達到目的而稍稍的收斂,這也有些值得欣賞,但我不想就這樣妥協。
我故意輕抬眼睛漫不經心的看她:“你說曼麗會打電話過來?不過實在有些抱歉,我不太記得曼麗是誰。對不起,我這兒的客人太多了。”
她的臉上有轉瞬即逝的驚愕,隨即很快掩飾好,說道:“曼麗是之前來過這裡採訪的雜誌編輯,她說還在這裡落下了一個錢包……”
我故意裝作恍然大悟:“哦,你說錢包我才想起來。”於是起身從抽屜裡拿出錢包遞給她:“原來你是來幫她取這個的,是吧?”
她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她當然不是隻為了錢包而來,但是此時此刻卻不好把實情說出口,不難看出,她想達到自己的目的,但又不願意顯得太低聲下氣。
停了一會,給她想出了辦法來,於是便對我笑道:“要不你打個電話給曼麗,讓她親自跟你確認一下,這樣你也好方便把錢包給我。”
我也笑,把錢包往她的方向推了推:“不必了,我相信你的。”
她卻不由分說的拿出手機,便撥號邊說:“還是確認一下吧,這樣保險一些。”說完已經接通了電話,然後故意提高了調門說給我聽:“曼麗啊, 我現在已經在池小姐的店裡了,好,我幫你把錢包拿回去。”然後忽然望望我,我很識時務的裝作走到一邊整理東西,她壓低了聲音,口氣有些嗔怪:“曼麗,你還沒有跟她說我的事情嗎?你不是答應我要幫忙了麼?”我故意裝作不知覺,看她一個人的努力,終於,她把電話向我揚了揚,說道: “池小姐,能否接一下電話,曼麗想跟你說兩句。”
接過電話,曼麗的聲音聽上去很焦急:“幼安,不好意思。碧珠說想去你那裡學做菜,我纏她不過勉強先答應了,但還沒想好跟不跟你說,可她已經自己找去了,真不好意思。我現在在拍攝現場,很忙,這樣,如果你方便就當做幫我一個忙,如果不方便你儘可以拒絕她,好嗎?”
我說:“好的,你放心,我來處理。”
掛上電話,我其實已經做好了決定。其實我早就知道自己會接受碧珠這位客人,人總是貪新鮮,碧珠若隱若現的心機有些精明又有些愚痴,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