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踹他、踩他了,他真的痛得胃都快翻了……四十出頭的家丁哀聲不斷,抱肚的手鬆了松,趁機捉捉背上的癢處。
“惡人!你……你們簡直是無理取鬧。”無法無天了,大白天的惡霸橫行。
“你們才吃人不吐骨頭呢!快把老闆叫出來,看要磕頭認錯還是拆了招牌關門大吉,會害死人的飯館你們怎麼敢昧著且心開下去?”不弄倒它怎出一口氣。
一匹綢布結下樑子,沒吃過暗虧的司芊芊就是無法等閒視之,一回到家中越想越嘔,堂堂的司家千金竟然鬥不過一名沒什麼家底的小老百姓,她想得都發惱了,輾轉難眠氣了一夜。
天才一亮,她便命人打聽搶了布匹的莽夫是誰,一經回報話不多說,率了家中下人直往飯館而來,挑了位子坐下上菜上湯,打算先來個下馬威。
誰知她才說了一句大廚的薑絲放得太多,不合胃口,廚房裡馬上送出十塊生薑,要她自個去皮切絲,看要放多放少自行決定。
這下子她不火大都不行,當下要家丁佯病,不鬧得他雞飛狗跳,人畜不安,她鐵定難以罷休。
“你……”店要關了,他上哪謀差事?
苦著一張臉的掌櫃是欲哭無淚,叫苦連天地要人請小老闆來一趟,自從大老闆為結拜義弟買了新衣,並任其大大方方的品嚐他的拿手好菜後,大家都改口了,把粉頭小子看成當家主子之一。
而不用老想花樣偷吃的瓶兒,順理成章的當上眾人口中的小老闆。
“誰要我磕頭認錯,儘管往面前一站,我看夠不夠分量。”
人未至,刀先到,一道冷冽的銀光由後堂丟擲,如風般劃過整間店鋪,嵌入門旁的大橫木,露出三寸長的握柄,刀身整個沉入木中。
劍眉一橫的風怒雷大步走過眾人眼前,像是肉裡取刺般輕易地拔出用來剁骨去皮的鋒利鋼刀,眼露森寒地將刀背往肩上一扛,氣勢懾人地叫人大氣不敢吐,白著一張臉驚駭不已。
“你……你土匪呀!我才不……不怕你……”說不怕的司芊芊指尖直顫,結結巴巴的說不成一句完整的句子。
“就是你要我關門大吉是吧?”那把刀就往她臉上颳去,幾根睫羽輕輕飄落。
“你……你們飯館害死人,你……你罪大惡極……要……要賠命。”別……別再抖了,他沒什麼好怕的,只是留了一把鬍子,長相嚇人罷了。
風怒雷冷笑地踩住要死要活的家丁肚子,稍一使勁,對方就臉色慘白的叫不出聲。“真要死得成,我奉送柳木棺、陪葬女,修墳築墓挖大穴,夠他一家子躺上千秋萬世。”
小金聞言猛盜汗,想直接暈過去,省得受折騰。
“你這人未免太惡毒了,什麼叫死得成?!難道你非要把人逼死了才顯得出你的狼心狗肺嗎?”她冷抽了口氣,感受出家丁發不出聲音的痛。
“你想他死他就死,我不過遂你的心意,你還有什麼不滿意處大可提出來,我宰起人來向來很順手。”不差多造一樁殺孽。
殺人,還真是輕而易舉,刀起刀落便是一條人命,毫不費勁地讓人死得無聲無息,連一聲遺言也來不及留下,走得迅速。
黑眸中閃過一絲銳利的殘色,風怒雷絲毫不隱藏陰狠的殺氣,他胸口的火燒得正旺,打算找個人來磨刀。
“你在胡說什麼,我哪有要他死,你少含血噴人嫁禍給我,他分明在你店裡出事……啊!啊!他……他嘴角在流血……”不用演得那麼真吧!她只是要他叫幾聲而已。
有些不安的司芊芊看了看口吐鮮血的家丁,心頭髮毛地倒退兩步,大鬍子莽夫不會真要了他的命吧?小金的慘狀不像作假。
“一點血算什麼,看過肚破腸流嗎?我讓你親眼瞧瞧人要怎麼殺才乾淨俐落。”風怒雷刀一舉高,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