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雪片一樣飛過去,將軍、老將軍必然不好過。哪怕此時皇上不計較,誰能保證哪一日,皇上不秋後算賬?”阿四矛盾了。
玉破禪自然也將這事前後考慮了一番,不等他說出該如何,就見蒙戰快步跨進門檻。
蒙戰在門檻上絆了一下,單腳進來跳了兩步,“八少爺,捕快要抓人,秦王爺聽說了,當即惱了,叫人把捕快捆起來,還要就地正法。拓跋平沙正護著捕快們呢。”
“魯莽!”玉破禪心知秦王是在朝廷的地面上無牽無掛,是以才會那般魯莽地把人捆起來。
“捕快們說,”蒙戰有些小心翼翼,“他們說,等他們死了,他們的老爺們自會求朝廷為他們討回公道。玉家的老爺們就等著吧。”
玉破禪原本唯恐秦王傷到他們,想著他們只是忠於職守,就要去救人,此時聽蒙戰這麼一說,當即站著不動了,冷笑道:“果然那些個人不是無的放矢,據我說,他們就是有意來構陷玉家的。把人捆了丟在馬廄裡,送信給柔然,叫他們把人帶走。”
“八少爺,此法可妥當?要不要,”阿四有些遲疑,“要不要跟小前輩商議商議?”眼瞅著有人急等著彈劾玉家,難道明知道是陷阱也要踩上去。
“是,要不要跟小前輩商議商議?”梁松語氣裡也很有些試探。
玉破禪並不知阿四、梁松二人以為他不肯再叫金折桂管子規城裡的事,因此對這二人的遲疑、試探一無所覺,“朝廷的人跑到柔然的地面上撒野,這等事,自然該柔然處置。”說著,又覺他不露面,其他人未必不會誹謗他認慫了,當即帶著梁松、阿四、蒙戰等去看那些個捕快去。
出了山寨門,幾人上了馬,當即沿著大街向東走。
一路上塵土飛揚,衝著人聲鼎沸的地方去,就見各色獐頭鼠目、凶神惡煞的人團團地圍在一個拍賣馬匹的臺子前。
“八少爺來了。”拓跋平沙的聲音從人堆裡傳出。
人群中讓開一條道路來。
“八少爺,要是把牛兄弟交出去,我們兄弟也立時離開子規城。從今以後,專門跟來子規城的商人作對!”說話的人身高八尺,魁梧非常,此時光著兩隻臂膀,臂膀上的肌肉時不時地跳起。
“正是,八少爺,人不能言而無信,我們兄弟就是信八少爺的話,把老本都下在子規城了。如今我們一個打鐵,一個宰羊,可沒犯子規城的王法。”這一位也是個高大非常的人,只看他臉上傷疤累累,就知道此人不是善類。
子規城裡規矩不多,但有一樣是必不可少的,就是不能搶劫來子規城的人。是以,城中雖藏著一些匪類,但這些人要麼“改邪歸正”,做了鏢師,要麼,就是流竄在草原上,搶劫他人,唯獨不敢動來子規城的人。
眾人目光炯炯地看向玉破禪,矍鑠的秦王也微微眯眼,含笑地兩隻手壓在一支龍頭柺杖上。
“六妹夫,萬萬動不得他們。”他們指的是捕快們,虞之洲雖不敢跟拓跋平沙一樣護著捕快們,但他心裡總想著回京,既然想回家,自然對“王法”二字更加的看重。
虞之洲身上有淡淡的酒氣,儼然是徹夜未歸,跟秦王爺喝了一夜的酒。玉破禪在他身上嗅了嗅,就順著人群讓開的路走上了臺子。
臺子上捕快們先瞧見卓爾不群的玉破禪後微微一怔,隨後爭先恐後地道:“玉少爺,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你好歹也是個皇上親封的子規伯,難道你不認得王法二字?窩藏欽犯,這罪名,甭說是你,就算是玉老將軍、玉將軍也擔待不起。”
“正是,八少爺,別為了個無恥小人,就禍及父母,仔細滿門抄斬後,下了地府也沒臉見祖宗……”
玉破禪深吸了一口氣,見那十幾個捕快吃了雄心豹子膽,越發地恐嚇他,當即一腳踹在一人心窩上,聽那人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