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就來。”
客廳裡。
馬周抿著茶,卻有些心不在焉。
他心裡在組織著話語,不知道一會見面該如何開口。
這件事情,取得房玄齡的支援十分重要。
只不過,他心裡並沒有幾分把握能得到房玄齡的支援。
可張超遠在江南,這邊需要他來出面。
等了一會,房玄齡終於出來了。
“哎呦,馬院長光臨寒舍,真是難得。”
馬周起身,“冒昧打擾,還望恕罪。”
“不知馬院長前來,所為何事?”
“我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確實有一件要事,必須與房相面談。”
房玄齡眼角微微跳動,他轉頭對兒子道,“大郎,你去幫我把書房收拾一下。”
待房大郎離開,客廳便只剩下了兩人。
“房相,這件事情非常重要,必須請房相幫忙!”
漠南。
壩上草原,張北。
蘇定方率領著近衛軍六軍十二萬人馬在此,同時還有漠南燕北八百餘位貴族諸侯率領的六萬私軍。
經過整編後新建的近衛六軍,每軍兩萬,算是兵強馬壯。
這段時間,一支支兵馬彙集,一車車糧草輜重運到。
蘇定方沒有急著出擊,他在等候。
漠南的薛延陀兵馬也在聚集,燕北的契丹、奚、室韋諸部也在向薛延陀部靠攏。
夷男自來了漠南之後就不想走。
他乾脆把牙帳也設到了漠南。
“契歌楞和藥羅葛吐迷度還沒有回覆嗎?”
中軍帥賬裡,南衙大帥、絳郡王蘇定方問。
“還沒有得到回覆,這兩個老賊狡猾的很,他們遲遲不願意表態。”
蘇定方冷哼一聲。
“哼,這兩個傢伙不蠢,他們不是看不清形勢,不過是想多要點價碼而已。他們越是這樣扭捏,越說明他們也知道形勢比人強。讓他們瓜分漠北,這兩人還想漫天要價,哼。”
“大帥,要說我,咱們何必跟他們磨嘰。就算夷男頭很鐵,可能鐵的過我們的金鐧鋼鞭?他以為說服了契丹、奚、室韋、幾族,就能跟我們扳腕子了?拉上十部八部的牧民,就敢號稱什麼三四十萬控弦騎士,甚至大言不慚說什麼鐵騎四十萬。”
“吹吧,就使勁的吹吧。就他們那破裝備,也敢號稱鐵騎?那我們這算什麼?天兵天將麼?”
帳裡一眾參謀軍官都不由的哈哈大笑。
不是大家看不起他們,當年突厥人強大的時候,裝備也只能算是一般,靠的是數量和那彪悍的馬上功夫。
現在的鐵勒人,也想要訛人?
“這就是現在中原一些不要臉的混混碰瓷的手法啊!”
一名參謀不屑的道,如今中原就有一些混混無賴,不願意幹活,想出一些歪門邪道,人家家裡有喜事,他上門要喜錢。隨便給點,他們還不走,你要是不滿足他,他就敢拿著磚頭給自己腦袋砸一臉血,或者拿刀子扎自己腿幾刀,弄的到處是血,讓你的喜事也不喜了。
又或者,有些人故意弄些不值錢的瓷器,走在路上。看到外地富商什麼的,就故意去碰。然後人摔了,瓷器碎了,誣說自己被撞,還說他的瓷器是什麼什麼值錢貨,其實就是訛錢的。
雖然說官府對這種混混無賴打擊很嚴,要是查明,一般都是送邊疆去勞改的下場。但總架不住有這麼些人,膽大妄為不怕死,抓完一批又出來一批。
現在這夷男,參謀們就覺得他不過是想碰瓷。
拉攏糾集一幫部族,然後喊著還我天可汗的口號,想要讓大唐給他們讓些步。最好是能把漠南割讓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