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頃刻間,肅立廖化身後的兩千守軍也瘋狂地咆哮起來,沒等飛濺的煙塵碎石消散,就潮水般衝了上去、衝進了滾滾飛揚的煙塵裡,將士們竭斯底裡的嘶吼著、咆哮著,神色間充滿了有去無回、有死無生的決然。
已經沒有退路了!將軍說了,美稷城如果被攻陷,不但他們要被敵軍斬首,就是他們的孩子也難以倖免,所有的女人也會淪為娼妓!為了兒子,為了血脈得以延續,再懦弱的懦夫都會變得勇猛無畏。
“殺!”
廖化手持巨盾率先衝上缺口,迷亂的煙塵中看不真切,竟和兩名疾衝而來的冀州士兵迎頭相撞,轟然一聲巨響中,兩名倒黴的冀州士兵頃刻間倒飛而起,再落下時竟被自己人高高豎起的亂槍戳死。
“殺殺殺~~”
洶湧而進的兩軍終於在缺口上狠狠相撞,霎時間,令人魂顫魄酥的慘嚎聲、殺伐聲響徹雲霄,長槍戳刺、砍刀劈砍,鋒利的手斧漫空飛舞,冰冷的投槍呼嘯攢落,還有沉重的巨盾在狂亂頂撞。
等呼嚎的狂風終於颳走迷亂的煙塵,露出缺口處猙獰慘烈的殺場時,兩軍將士已經緊緊地糾纏在一起。
震耳欲聾的殺伐聲中,冀州軍和守軍將士就像被割倒的稻草般一片片地倒了下來,而後繼計程車兵卻仍舊悍不畏死地往前衝殺,無休無止地填補著同伴倒下留出的空隙,再沒有比這更瘋狂的絞殺。
在這裡,人命甚至比風中之燭還要脆弱,每一瞬、每一息,都有人哀嚎著倒下、都有人在痛苦中死去~~
“膨膨膨~~”
廖化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巨盾,狂暴地衝撞著前方螞蟻般密集的冀州軍士兵,在如此擁擠的戰場上,再鋒利的武器都已經不敷使用,就算你能戳死敵人,你也難逃被敵人敵刀砍死的下場,純屬防禦的武器盾牌,反而成了最為犀利的兵器。
又有三名倒黴的冀州兵哀嚎著往後倒飛起來。
“都閃開,讓某來收拾他。”
冀州軍中陡然響起一聲炸雷般地暴喝,竟然壓下了喧囂的戰場。擁擠不堪的冀州兵堪堪讓開可供一人通行的通道,人影閃處,一名身披重甲、身材修長的武將昂然直上,赫然正是河間名將高覽。
“殺!”
高覽大喝一聲,手中長刀劈空斬落,廖化悶哼一聲舉盾硬架,鏘然一聲巨響中,廖化手中的巨盾竟然被高覽的長刀硬生生從中劈裂,長刀去勢猶疾,竟順勢切入廖化左肩足有數寸之深。幾乎將廖化的左肩整個卸了下來。
“啊~~”
廖化淒厲地慘叫起來,狂暴的眸子霎時一片血紅。
“嗯?”
高覽使勁地抽了抽長刀。居然卡在了廖化的肩胛骨裡、紋絲不動。
“我要殺了你!”
廖化長嗥一聲,右手鐵爪惡狠狠地戳了過來。高覽竟躲閃不及頃刻間被廖化地鐵爪洞穿了小腹,當那蝕骨的冰寒從腹部襲來,高覽便知自己地命運已然註定,今天~~有八九是要戰死在蠻荒之地了。
“呀吼~~”
強烈的不甘潮水般襲來,高覽昂首怒吼一聲,執住長刀地雙手陡然發力,一絞再一甩。廖化的左肩便已經整個被卸落下來,連同一條完整的左臂摔到了數步之外,激濺的血光中,廖化胸腔裡那顆脈動不已的心臟亦清晰可見。
隨著心臟的每一次泵動,都有一股鮮血箭一般從切開的傷口裡激射而出。
“桀桀桀~~”
廖化卻渾如不覺,張嘴發出磣人至極地怪笑。戳進高覽小腹的鐵爪一絞再抽出,高覽的腹部頃刻間便被剖開了一個足有碗口大的血洞,幾截滴血的腸子從血洞裡硬生生被拖了出來。纏在鐵爪上拖了一地~~
“老管,俺廖化陪你來了,哈哈哈……”廖化舉起僅剩的右臂,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