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帶了二人去取銀子,口中不忘小聲嘟囔兩句。
江寧看著二人離去的身影,二人的到來,意味著官府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溫學海之事,亦或者是猜測?現在都還未可知,這幾日閉門不出,把傷養好,此事便與他毫無干係,而這兩個去趙錦記,趙子德也能想到一二。
王若煙緊緊的握著江寧的胳膊:“這杭州,怎的如此亂?自打我記事起,便從未有過這樣的事情,先是流民衝城,再有匪寇擄人,現在又有賊人作亂,當真是太平不得了。”
太平年間的生意好做,一旦到了亂世,流寇四起,別說是做生意,就是保命都成問題,這也是王若煙最擔心的。
江寧道:“此去金陵,怕是要呆的時間長一些了。”
“恩?為何?”
“狡兔還三窟呢,杭州現在不太平,金陵雖然也發生過事,但是比起杭州來說,還是好得多的,天策軍駐紮金陵之外,其戰力遠非虎賁軍可比。”江寧道。
王若煙看著江寧侃侃而談,忽的覺得眼前這個男子又不一樣了,滿腹經綸不說,對於天下之事竟也瞭如指掌,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剎那間心中又有些愧疚,自己原先的那些小聰明,原來在江寧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他沒有拆穿,也沒有反駁,只是默默的幫她完成她想做的事情,甚至圓房……也都是她最先提出來的……但旋即江寧說的話,讓王若煙心中的愧疚一掃而空。
“若是可以,金陵回來之後,我們便往南方去,平湖府、易川府、兩廣府都可以,最好是到兩廣去,臨海之地,過了瓊州海峽還有一片富饒之地,進退的當,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江寧感慨道。
王若煙卻不解道:“難道鎮安府、兩湖之地,亦或者是洛陽不好嗎?為何要往南方走?若是相公擔心天下有變,我大夏朝雖然不比大元朝和突厥強悍,但他們畢竟兵馬較少,大夏朝千萬子民,帶甲百萬,如何會有這等擔心?若論安全,難道不是洛陽最安全嗎?”
江寧卻搖頭否認道:“娘子話雖不假,但秦軍百萬,卻被項羽和劉邦數萬軍隊擊潰,三世而亡,雖然南方不動,是有始皇帝的遺照,但之後楚漢之爭又何嘗不是?白馬山之困,險些斷送大漢江山,霍去病千里奔襲,不是也用百人的隊伍擊潰了匈奴王廷?這種事情一直都在發生,只是大家選擇性的遺忘罷了,沒有絕對的安全,只有相對的安全,相對而言,兩廣是最好的選擇,並非為了你我,而是為了我們這個家。”
聽到此處,王若煙不再說話,江寧所言,她也是知道的,而江寧這樣做的目的,江寧也說出來了,對於如今局勢,江寧是並不看好的,雖然右相復起,但內憂外患之下,就兩難說了。
“這些話我們說說也就罷了,可千萬不能與其他人說,否則會招惹到禍端的。”江寧囑咐道。
王若煙點了點頭,便扶著江寧上樓去了,一夜都未曾好好睡覺,直到雞叫,方才沉沉睡去。
江寧自是不會出門招惹麻煩,鎖了門等那兩位羽林衛帶東西回來。
用過早飯,羽林衛擠過了門口熙熙攘攘的書生,得以進到了小院兒,順帶將那些書生盡數趕走了,他們雖然相見江寧,但現在官府來了人,也說明了江寧已經不是一般才子,若是有可能,還會有個一官半職的,若在這麼堵在門口,那天說不定就被下了牢獄,羽林衛三兩句恫嚇之下,只得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江公子這等好東西我等還是頭一回見,京城能做出這種點心的也不多啊。”一人拿著食盒道。
江寧接過食盒笑道:“內人明日生辰,本想與她個驚喜,實在是不好意思,改天江寧一定帶些酒肉,去找二位大人,到時候二位大人可不要推辭不見啊。”
“誒,江公子嚴重了,我們二人雖然有官職在身,但與江公子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