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在門口,烏壓壓的跑出來不少人,均是柳記、王若煙的閨中好友,站在這裡翹首以盼,都言這柳思思貌美無雙,王若煙冰雪之姿,今日更是大婚之日,如何不好生瞧瞧?
自然那些孃家的攔門之類的都免了,但到了江宅,還是要走一走禮數的,門前早就撒起了谷豆錢果草節,孩童爭相哄搶,而後四個丫鬟分別扶著柳思思和王若煙下轎,踏過自轎前鋪就得的青氈花席進門,過了中門,踏過馬鞍,卻是見到了畢成安與秀貞公主。
新人站畢,卻聽得秀貞公主道:“我與畢老是思思的乾爹乾孃,算是乾親,今日受你們一拜,倒也說得過去,老頭子,你的禮金可上了?”
畢駙馬呵呵一笑,摸了摸鬍子笑道:“那是自然,自然不會虧待了乾女兒。”
柳思思與王若煙分列兩側,行了拜堂禮,被送入了洞房之內,雖然是一人一間屋子,但後院有第二千尋,倒也不怕有人搗亂。
此番沒有邀請王家之人,也足以證明王若煙是要與王家斷的乾乾淨淨,但院中的人群裡,江寧還是見到了王家的人,不知是何居心,而且許多老面孔也出現了,卻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江寧從洞房出來,前往門口迎客招呼,徐寧與之站在一起,門口卻並未有多少人來,大都是王若煙和柳思思的朋友之類。
江寧倒也不在乎這些,自家過的好壞,也不必與他人說。
相鄰的酒樓之上,王星河一干人等喝著花酒,看著樓下門可羅雀,心中卻是異常高興,推杯換盞之間,看著江寧乾巴巴的站在那裡,還不如正常人家成婚,更何況沒有親屬,皆是些狐朋狗友之類。
“呵呵,不知道里面如何,這個地段也算是極好的,只是這房子的主人是誰?我等不是都打過招呼了?怎的還有人不知好歹?莫非與我幾家作對不成?”楊宇凡笑道。
“現在都已經住進去,這也就不提了,日後讓他江寧,寸步難行。”王星河笑呵呵道。
“那是誰?”韓繼業忽的皺起了眉頭,看到了府兵列隊而行,從南邊過來,為首的二人,騎著青鬃馬,跟著四名府兵,舉著豎牌,上書“肅靜”二字,身後跟著一頂轎子,再往後,是兩隊人馬,每一隊各有十人,手中端著東西,蓋著紅布。
“是……是太守府的人?”韓繼業一眼認了出來。
“怎麼可能?”王星河自是不信,但又扭頭朝著那邊看去,的確是太守府的人馬不假。
難道是太守府的人,來江宅?
“這……說不通啊,江寧回來一個月的時間,這太守大人又是剛剛上任,如何會與江寧有瓜葛?”楊宇凡玩味的說道,頗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
楊宇仁也道:“莫非是因為柳記?畢竟是長平公主的地盤兒,那柳思思與公主情同姐妹?但長平公主畢竟已經……”
“管他作甚,我們喝我們的,看他能猖狂到幾時……”王星河拉著眾人重新坐在,可大家的注意力卻全都在一邊江宅。
徐寧也看到了太守府的隊伍,心中正納悶,那隊伍在江宅門口便停了下來,一名男子從轎子中下來,抱拳呵呵笑道:“老弟今日大婚,童某特來道賀,沒來遲吧。”
“多謝童大人,剛剛好,剛剛好,快請,裡面請。”江寧與童有志乃是第一次見面,但卻聽第二千尋說起過,能夠有這般大的排場,又姓童的,在杭州,除了童有志,還能有誰?
童有志呵呵笑著,走過一進院兒,卻看到了畢成安與秀貞公主,面色大變,急忙上前行禮:“下官童有志,見過公主殿下,見過駙馬爺,不知二位殿下在此,來的遲了,還請恕罪。”
秀貞公主點了點頭,示意他起身:“今日我二人是高堂,應是我們出去迎你們才是,能來,便是給老夫老妻面子,多謝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