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並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盯上的,只是在第二千尋出手的瞬間,感受到了這女子的厲害,其武藝絕不在自己之下,甚至同行的人,也罕有敵手。
但他也並非等閒之輩,腰肢一彎,婉若游龍,從欄杆下面直接穿過,第二千尋直接抓在了木欄杆之上,而燕青卻身形一轉,掛在了三樓的樓梯之上,順勢掉了下去,落到了甲板之上。
第二千尋卻也不追,喝道:“抓住他,他是梁山賊寇。”
周圍的官兵本以為是尋常的比試,畢竟也有不少江湖人士被僱傭成了護衛,深藏不漏也是常有之事。
但這一聲“梁山賊寇”,卻讓燕青成了眾矢之的,也有人探出頭來去看,也有人躍躍欲試。
“他也是……”第二千尋指著甲板之上一個想要動手的人喝道。
那人身材魁梧,手中正拿著錨繩,見第二千尋指著他,一把將錨繩砍斷,抄起一把朴刀便與周圍的官兵戰在一起。
此人正是鎮三山黃信,與他一同在甲板之上搬貨的男子顯得有些瘦弱,但黝黑的面板閃著紅光,從人群之中跳出,一槍挑翻一個,乃是飛天大聖李袞。
燕青的暴露讓柴榮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畢竟二人是一同上的船,此刻他也不再忍耐,船上有三百多官兵,四人即便功夫再高,也難以逃脫。
須臾之間,柴榮從四樓高高躍下,將與商船連線的板子直接掀翻,斷了一艘船與商船的聯絡,大喝道:“撤……”
四人各顯神通,燕青的相撲乃是一絕,以柔克剛的功夫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任由三五人將他圍住,也近不得他身,邊打邊朝著船沿處跑去。
黃信與李袞二人且戰且退,固然有飛天遁地之術,但來人卻是源源不斷,將二人圍在甲板之上,進退兩難。
柴進殺不進去,在船沿的過道之中連連後退,轉身跳入了河水之中。
燕青賣了個破綻,身上捱了一刀,卻也趁勢滾出去,鑽過了船頭,落入水中。
黃信與李袞眼看無法突圍,那黃信深知自己輕功不如李袞,一手抓住李袞,順勢一扔,將李袞扔出了包圍圈,而李袞腳下連踩,高高飛起,而後重重的摔到了河裡。
第二千尋此刻方才出手,從空中落下,劍光飛舞之間,黃信雙刀被齊齊砍斷,十個回合之後,被人偷襲,一槍刺中小腿,敗下陣來,被官兵綁了,押了下去。
更有不少人跳進河裡去追,但這幾人也都是常年與水打交道的,水性自然也不會差了,游出兩三百米,沒入周圍的蘆葦蕩中消失不見。
“小乙哥,怎麼搞的,怎麼會被發現了呢?這十幾天不都沒事?”一個男子身材粗壯,面色有些發紅,黑鬍子如發一般,將白布之上撒了藥,按在了燕青的後背之上。
燕青面色發白,咬緊牙關,周圍坐著的,除了一同逃出來的李袞、柴進之外,更有身後的神算軍師朱武,混江龍李俊,浪裡白條張順三人,加上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八成是被抓了的黃信,一共七人。
朱武打了結,燕青轉過身來,院子的樹蔭之下,燕青也搖了搖頭道:“你們可知道,盯上我們的人是誰?”
柴進敞著懷問道:“我見那女子功夫甚是了得,剛開始是和一個男子一路的,後來你們在樓梯拐角說了話,就動了手,莫不是被那女子發現了?”
燕青卻道:“是江寧,江紫川。”
柴進身軀微微一震:“可是李逵兄弟口中所言的那個贅婿?”
燕青點了點頭:“江南第一才子,江寧江紫川,是他親口承認的,也就是他的主動暴露,才讓我趕到有一絲不對,而且他好像早就知道我叫燕青,就連我的外號都清清楚楚,還知道盧員外。”
“此人是誰?”張順和阮氏兄弟一般都在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