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我們自己?”還有榮細眉為蹙,心中卻是一緊,雙拳緊握在胸前:“公子是說,我們有危險?”
江寧笑道:“不是我們,是花姑娘你。”
“莫不是那貨梁山賊人?不是已經逃走了麼,還被你們抓了一個,難不成他們還敢回來?這船上可是有重兵把守的呀。”花有容看了看船上計程車兵。
江寧點頭:“不錯,所以他們會回來救人,人不多,但會來,而且真正的麻煩,應該還沒有來,所以花姑娘,以後沒什麼事兒,就不要亂跑了,多事之秋,盜匪橫行,不是很安全啊。”
“那該怎麼辦?何不停下來,等待官兵支援?”花有容問道。他認為江寧是抓了賊寇的,知道的訊息應該還是比較準確的。
江寧卻道:“花姑娘倒是想的周全,這可是山東地界,若是靠了岸,地上的匪寇可不比水裡的少,萬一有個閃失,跑都跑不得,豈不是成了甕中之鱉?”
“呵呵,甕中之鱉?你這形容的,怎麼把自己也罵了?”花有容抬起袖子微微一笑,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江寧倒也不在意:“這有什麼,你都說了這是形容了。”
接著又道:“晚上無論聽到什麼,躲在房間裡,千萬不要出來,切記,到時候狄將軍也會派人保護你,若是你有了什麼閃失,朝廷可是要狄將軍的腦袋的。”
花有容切了一聲:“哪有你說的這般嚴重,我和你打個賭,若是他們沒有來,怎麼樣?”
“呵呵,拒絕黃賭毒,是……”江寧話道嘴邊,又改了口:“你說吧,賭什麼?”
“你如果輸了,我要你三首詩詞,只能是寫給我的,而且不能比今天的差,如何?”花有容笑道。
江寧皺了皺眉:“可以,但要是你輸了呢?”
花有容想了想:“我輸了啊,你這詩詞千金難買,我要是輸了啊……”
花有容邊說,邊撥動著頭髮,顯得格外的俏皮,沉思片刻道:“我便答應你一件事,只要我能辦到的就行,當然,我不行。”
江寧又品了一遍,方才理解其中的意思,呵呵笑道:“那是自然,花姑娘乃是京城第一花魁,能讓你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定然也是天大的事情了,三首詩詞換一個人情,說到底還是我賺了,畢竟詩詞有價,人情無價嘛……”
被江寧這麼一解釋,反倒是花有容吃了虧。
花有容愣了愣,卻笑道:“你這人到真有意思,俗話說得好,千金易得,一字難求,朱曦大人的詩詞可是求也求不來的,公子這千古絕唱,是誰賺了,還尚未可知呢。”
說完,花有容輕輕的撫了撫江寧肩頭的灰塵,轉過身去,與江寧笑了笑,便上樓了。
“小姐,這江寧有什麼好,竟能答應他這樣的事情……”那丫鬟不悅道:“看著就來氣。”
花有容卻笑了笑:“無妨,就當是解悶兒吧,這梁山賊寇就算再厲害,我們倒也不怕不是?”
“那是,就憑小姐的名聲,別說是梁山賊寇,就算是大元朝和突厥,都得給三分薄面。”丫鬟噘著嘴,俏皮道。
丫鬟掌了燈,花有容還是讓她把房門鎖了,若是能夠將天下第一才子收入石榴裙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江寧雖不懂這花有容的想法,但對於方才的動作而言,卻是個把控男人心態的主兒,放在他那個年代,不是一個海王就是一個撩漢子的高手,也難怪訊息這麼靈通,在接到聖旨之前跑了,各種緣由還是很有趣的,江寧基於自己的判斷,決定還是要離這個花有容遠一點兒,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著了她的道了。
入夜,十四的月亮已經很亮很圓了,清風徐來,水波不興。
朱武、燕青和張順已經從水裡探出腦袋,順著船錨爬上了商船,三人功夫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