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畢拜還未說完,卻被邢文廣打斷:“你就說吧,現在能調動多少人馬。”
詹畢拜道:“若是保證夏朝江山穩固的前提下,調動的兵馬共計五十萬,當然,大將軍的另算,邊疆累計可達八十萬左右。”
“八十萬,八十萬……”邢文廣敲了敲椅子的把手。
攤開的軍報上寫的清清楚楚,大元單單在邊境屯兵便已經達到了十萬,大將軍錚錚帖木爾手下還有二十萬大軍,六王座各有精兵五萬,累計兵力達到了六十萬,他們可不需要穩固所謂的江山,傾巢而出,那就是真真正正的六十萬虎狼之師。
突厥在河西之地屯兵五萬,拓跋晃手下精兵三十萬,兩個王庭各有精兵十萬,若是全民皆兵,也有五十萬的兵力,全部出動,也是令人絕望的大軍。
兩者加起來,足有一百一十萬的大軍,若真的聯合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為何只有八十萬?”邢文廣身子向前稍微傾斜了下,皺眉問道:“養精蓄銳十年,竟只有八十萬?”
詹畢拜拱手道:“今年的方臘之禍,所到之處,民不聊生,西北的田虎和王小二,更是把西北攪得天翻地覆,山東府剿滅梁山耗資巨大,去年的鎮江水災,前年的寧山府和鎮遠府的旱災,四年前黃河改道,應天府一片汪洋,這都要兵部調兵去鎮壓,賑災,現在,只有八十萬……”
邢文廣頓了頓,轉口問道:“那國庫還能拿出多少錢來?”
甄世仁沒有像詹畢拜那樣拿出摺子來,雙手放在身前,開口道:“戶部去年入銀兩千一百三十五萬兩,現在庫存八百萬兩,若是除去過年的紅利,聖上的恩賜,為太后修建宮殿的錢財,給後宮嬪妃的預留,最多隻能拿出三百萬兩,若是八十萬人,只能支撐不到一旬時間。”
“三百萬?”就連夏永康都覺得離譜,每年收入兩千萬兩,竟只能夠拿出三百萬兩來?
“不錯,春種、賑災、剿匪、修河堤、翻新宮殿,年年都要如此,聖上的寢宮,已經拖了三年了,再拖,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明細都在戶部帳上,各位大人可以去查。”甄世仁拱手,也是頗為無奈。
李林甫點了點頭:“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這個戶部尚書,還能拿出三百萬,勒緊褲腰帶,五百萬還是能夠擠出來的,不過就是五百萬,我們又有幾成把握能夠贏呢?”
李林甫看著夏永康,卻對著兩位尚書擺了擺手,示意二人可以退出去了。
二人自然不想多呆一刻,急忙行禮退了出去。
“百萬大軍還是有的,只是,勝算有幾成?拓跋晃和帖木兒,這兩個的實力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們大夏朝除了大將軍和寧缺外,還有誰能夠打得過?”李林甫又道:“現在,寧缺病重,他那兩個兒子,一個書生一個殘疾,唯一的一個女兒還落草為寇了,呵呵,好好的寧山府,現在成了這樣子,諸位大人,可有合適的人選啊?”
夏永康也知道,這對陣突厥和大元,不比鎮壓方臘之輩,弄不好可是要成為千古罪人的,將領的選拔上一定要慎之又慎。
“現在打,不好打,不打,別人已經開始聯合了,我們難道要坐以待斃不成?”夏永康反駁道。
李林甫道:“如此,那就按照右相的意思,遠交近攻,商量一下如何個遠交近攻之法,是與哪一方聯合,用什麼樣的手段,是真金白銀還是割地退讓,亦或者是聯姻,多想一想,明日尚書房將內閣的意見拿給聖上,聖上自有定奪,如此可好?”
李林甫此言,已經是做出了極大的讓步,夏永康忖度片刻道:“既然如此,那內閣的意見就是遠交近攻,先做好準備,明日尚書房看聖上如何定奪,再做打算,只是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就是要儘可能的推遲大元和突厥的聯姻。”
“不錯,這一點,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