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到咱們安顏書院來。”
岑二爺擺出一大堆事實後,總結道:“所以說,為父覺著你方才的口氣太大,對我期望也過高,不符合實際……”
安三少見岑二孃和岑言雙雙沉默,他按捺住滿心的歡喜,肅聲道:“我也支援先生的看法。師妹,我覺著讓先生走大儒的路線,大約行不通。不如咱們實際些,就在這附近隨便招些喜歡讀書的學生,讓先生慢慢教著玩。也不求要把他們教育得多有出息。‘只要讓他們讀書明理就行了。”
“之君說得對呀。”岑二爺讚賞地笑看安三少一眼,安三少的脊背頓時更加挺直,神情也更加歡喜。
岑二孃沉默半晌,道:“父親。請您相信我,也相信自己。只要我們父女同心,大儒什麼的,絕不是夢。您方才也說了,您需要資質好些的千里馬。這個西南境內或許稀少。”
“可大景這麼大,像您、我和三郎這樣,天生就是讀書苗子的,也不是沒有。就是次一些,如師兄、大兄這種的,更加不缺。咱們這樣的,您教起來肯定不會費力,也能很快見成效。頂多三年,就可教出一個有能力問鼎一甲的學生……”
“關鍵是去哪兒找這樣的學生?”岑二爺也被岑二孃說得心動了:“若是你能給為父找來這樣資質好的學生,我便豁出去教他一教。”
哪個教書先生不想教悟性好、資質佳的學生?沒有成為大儒的夢想呢?之前岑二爺是覺著沒有希望。所以只想輕鬆混日子。如果岑二孃真能給他找來上好的千里馬,他這個伯樂也是會全力搏他一搏的。
岑言總算找到說話的機會,他笑著插話道:“父親,我過去在外面征戰的那幾年,走過不少地方,從各地招攬了一群出身稍差卻頗具才華的青年俊傑,他們因著這樣那樣的原因,沒能參加科舉出人頭地。這些人本身也有些才華,資質是好的,就差一個機會。若是父親願意給他們這個機會。我和他們,都得感謝父親。”
“何止這些人!”岑二孃道:“父親,咱們讓大堂伯和三郎在京城和弘安府放出風聲,就說您要招弟子。那些世家和勳貴裡的才俊們,還不風馳電掣地趕過來!呃,還有湛州、青州、閔州這帶兒,林家比較熟,讓林家出面幫您招生,還愁收不到好學生?”
“你們這兩孩子!”岑二爺笑道:“照你們這麼一說。‘我只需坐在家裡等好學生送上門了?你們怎麼也不想想,安坪鎮地勢有多偏僻,西南這邊山匪橫行,出行不安全,二孃你口中那些世家勳貴裡的公子哥兒,敢冒著生命危險跑到這邊?”
“他們身邊就有名師,有的還是國子監的監生。還需要我這個居於鄉野的教書先生來指教嗎?還有,有些才華和悟性的學子,本就恃才傲物。若是出身再高些,簡直就目中無人。他們能對我這個連舉人都不是先生心服口服,聽我的教導?”
“我也覺著不會。”安三少見岑二孃和岑言不說話,便順著岑二爺的話往下說。
岑言和岑二孃眼光如刀,狠狠颳了他幾眼。
岑言又對岑二爺道:“父親若是覺著妹妹說的那些學子不靠譜,不會聽您指教。不如考慮下我手底下的那些孩子?他們可都對您推崇備至,仰慕得不行!”
“若不是我壓著,他們可是早就想登門拜訪您了。您若還有疑慮,可以先把我手下這批人教出來。等他們學有所成,金榜題名,走出去,不就是您的金字招牌?”也是他將來的助力。
“至於您之前提及的安全問題,我和師兄會盡快處理。西南這邊的匪患,也是時候掃除了。等匪患一清,相信外面還會有更多學子蜂擁而來。”岑大郎笑睨一臉苦巴巴的安三少,“安師兄,你說是嗎?”
“是,是呀。”安三少哪裡敢對岑言這個煞星說不,他面甜心苦道:“滅匪有我和大郎師弟,先生,您不必過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