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襟跟隨著權輿也端起了不少架子,淡淡道:“韓大人這話是怎麼說的?是禍難道還躲得過嗎?”
“不不不,神君一定有辦法的!神君一定能幫我避開禍事的!我還這麼年輕,還不想死啊!”韓嫣又開始磕頭了。
遙襟卻也沒立即答應,眾人在旁邊指指點點吶!這豈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打撈一筆嗎?便說道:“可是當時韓大人還說要砸了我們一葉樓的招牌啊!”
“那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有眼不識泰山……神君你行行好,我怎樣才能不這麼早死啊……”韓嫣在哀求了。
“待我去回稟神君,再說該不該見你。”遙襟抬腿便走。
韓嫣豈敢不從,諾諾道:“好好!”
權輿在三樓笑得前仰後合,遙襟來報的時候才稍稍正色了一點。韓嫣被請到簾子前時又開始跪下磕頭,奶奶祖宗都喊出來了。權輿狠狠忍住自己的笑,裝模作樣咳嗽了幾聲。
“命,是躲不過的。”
“不不不,神君奶奶,神君爺爺!您未卜先知,您是神仙,教教我怎麼躲過吧!”韓嫣哭的更兇了。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固執啊,我說是命躲不過的!”權輿有些不耐煩了。
“您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的……求求您,救救我吧……”地上血淚連成一片。
權輿看著心疼,這麼多血淚,當初就不該那麼囂張!“也許有一法,可你未必肯聽。”
“說說說……您說我就肯聽……”
“那行,你以後凡事都收斂些,什麼拋金丸啊,和皇上一起吃喝睡覺啊,都別做了——特別是,別坐皇上的車!”
作者有話要說:
☆、一葉知秋(四)
“行行行,這些我都可以做到!”韓嫣一聽到都是些這麼簡單的事情不由心下一鬆,臉上也稍稍泛出點喜色。
“是嗎?都能做到嗎?若是真能,你就不會死的那麼早了!”
“沒問題,一定做得到!”韓嫣煞有介事的拍拍胸脯。
“那你去罷!”權輿心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卻也不想和他糾纏下去,便下了逐客令,韓嫣高高興興走了,腿腳還有些飄飄然,權輿在簾內冷眼看著,冷笑一聲。
卻說那漢皇回了宮,把那衛子夫給渾忘了,只由身邊的執事宦官名曰蘇喜的隨意派了個繡花的差使,也不見再招幸。
這天恰好早朝畢,奈何不見了韓嫣,劉徹眉頭一緊,蘇喜便將今日一葉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劉徹喝了一口的茶都給噴了出來。
“真有這麼神?”劉徹問道。
“這事奴才也不清楚,可韓大人那副樣子,也讓人不由得不信啊!”
“把韓嫣嚇成那樣,可能確實發生了什麼事。來人,把韓嫣叫進宮來,朕要好好問問他。”
一校尉領命出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
“什麼?他不來見朕?!”
“韓大夫說最近感了風寒,實在……見不得陛下。”
“感了風寒?前幾天還活蹦亂跳的……嗯?那你去給朕查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劉徹抬腳走了。
一葉樓內權輿又閒著無聊把上官天賞叫上來聊天了。畢竟大傢伙都是閔理工的學生,還是有很多共同語言的。
“誒誒誒,我說你是哪裡人吶”權輿一上來就套近乎。
“你說戶口所在地還是咋地?”
“這……有很大分別嗎?”
“我出生在江西上饒,但是是江蘇南京人,在上饒讀到三年級年級,又到南京讀了小學,初中又到南昌讀了三年,又到南京讀高中。因為教材不一樣,中考分數也不通用,於是便留了一級。最後到上海來讀大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