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薩摩耶,便問:“饅頭呢?”
賀臨風:“調進刑偵大隊之後工作忙,放在我爸媽那了。”
犬類精力旺盛,天天要遛,所以他這次來北江也沒帶上,重中之重則是:“人家現在叫玉樹。”
汪來繃不住樂:“行啊,兒子變哥哥。”
“你輩分降了。”
“我倒無所謂,”賀臨風伸手撓撓咪咪的下巴,“就是不知道它樂不樂意。”
旁聽的護士低頭忍笑,憋得面色發紅。
但很顯然,賀臨風生來有種“招貓逗狗”的魔力,哪怕被前者親手按住配合醫生打針,咪咪也沒反抗。
“對了,”趁著咪咪去洗澡的空檔,賀臨風一邊挑糧挑貓砂,一邊狀似無意問,“簡青暈血?”
汪來拎起只拴著繩的玩具老鼠:“沒吧,他接受調查的時候特別正常。”否則他們哪能直接給對方看現場照片。
也太不人道。
“我記得你們第一次見面他就被劃傷過,要是簡總真暈血,賈翔宇早得手了。”
賀臨風頓了頓:“可他那天吐得特別難受。”
“太緊張?”試著做出個猜測,汪來建議,“要麼你直接去問本人。”約會都約了還差這個。
賀臨風:……
忽然有被扎心到。
況且他問這些,並不是想借著瞭解的名號掀簡青傷疤,而是想盡量規避類似的情況發生——與血有關的心理問題,大多有個與美好相距甚遠的理由。
“嗡嗡。”
手機螢幕亮起來,簡青看都沒看,便知道是賀臨風。
入目是隻略顯眼熟的黑貓,碧色瞳孔,皮毛柔亮順滑,與最初流傳的兇殘邪異大相徑庭,仰躺在太陽下被揉肚子,癱著尾巴滿臉愜意,和傻笑的狗頭相得益彰。
手也眼熟。
修長,骨節分明,明晃晃充斥著力量感,不久前剛擋過他的門縫。
看背景,拍照地點八成是賀臨風的家。
愛心氾濫。
指尖拂過黑貓左耳因為顏色而難被察覺的殘缺三角,簡青想。
或許他不必太牴觸賀臨風的喜歡,在對方眼裡,照顧生病的自己,應該和照顧生病的小動物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