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安容存心要洩密的,實在是這個必要。
她坦白相告,人家不會懷疑她什麼,藏著掖著,反而惹人生疑。
要是她能取得皇上的信任,或許能幫蕭湛傳達一些軍情給皇上,也好要朝廷及時幫忙。
只是安容這話,在皇上和左相聽來,無疑是天方夜譚。
一個人居然能看到遠在千里之外的人?
這可能嗎?
皇上端茶輕啜,他只當安容是說笑的,隨便尋個理由糊弄他。
左相倒是好奇道,“東延太子劫了北烈墨王世子要迎娶的朝傾公主,北烈和東延的仇可說是不共戴天,如何結盟?”
安容輕輕一聳肩道,“左相,兩國相交,此一時,彼一時,東延皇帝駕崩,東延太子登基,以四座城池為聘,求娶北烈朝傾公主為後,我不知道北烈是出於何種考慮,但是北烈答應了。”
說著,安容頓了一頓,道,“還有之前相公快馬加鞭趕赴邊關,邊關的諸位將軍壓根就不服他,要和相公比武定奪正帥之位,還拿出之前敖大將軍借下的欠債,要相公寫奏摺找皇上要,相公將這事交給了祈王,皇上若是不信,過幾日這兩個訊息就會傳至京都。”
安容言之鑿鑿,說的有鼻子有眼,由不得左相不信。
就連皇上都有些相信了,因為蕭湛去邊關出任大將軍,會遇到阻難,這是顯然的事。
將軍有傲骨,蕭湛就算出自蕭國公府,滿腹計謀,可在那些久經沙場的將軍們眼裡,他什麼都不是。
可要是安容說的是真的,那北烈和東延結盟,大周豈不是危矣?
大周對抗東延,已是勉強,原還想著東延和北烈有仇,或許大周能和北烈結盟,就算不結盟,好歹有共同的敵人……
越想,左相的臉越沉,“皇上,要真是如此,以我大周的兵力,如何對抗東延和北烈的結盟軍啊。”
皇上眉頭擰緊,他看了安容幾眼,後道,“此事需從長計議。”
這麼大的事,皇上應該即刻回宮,召集諸位大臣商議。
可是皇上手裡既沒有奏摺,也沒有人證,僅憑安容眼前一閃,她說的是真是假,尚未可知呢。
誰知道安容那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想的多了,就出現了幻覺。
不過,這樣的事,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好。
這不,本來皇上是打算出來散散心的,誰想到安容會稟告這麼大的軍情,這不,皇上和左相就一邊喝茶,一邊商議軍情了。
在軍國大事前,小小比舞又算的了什麼?
兩人商議著,也不避諱安容,她能告之這麼大的事,顯然是心向著大周,再說了,蕭國公府上到蕭老國公,下到靖北侯世子都在戰場上呢,蕭國公府對大周的忠心,皇上斷然不會懷疑,只是有些受不住蕭老國公的霸道罷了。
安容端茶輕啜,不敢有那個閒情逸致看樓下,哪怕樓下正是寧纖柔在表演。
這不,左相問安容了,“以蕭表少奶奶之見,東延和北烈結盟了,我大周該當如何?”
安容囧了,她以為自己聽岔了,這麼大的事,問她一個深閨少奶奶做什麼?
後宮不得干政,女子不得干政啊。
見安容囧囧的表情,左相也囧了,他好像問的很自然,想都沒想就問了,少奶奶怎麼能知道怎麼處理這些邊關大事呢,不由得有些尷尬了。
皇上斂了眉頭道,“但說無妨。”
安容思岑了幾秒,大膽道,“雖然東延和北烈是結盟了,可彼此之間的信任,我想應該微乎其微吧,東延野心勃勃,有蠶食鯨吞大周的野心,北烈怎麼可能坐視東延強大,況且東延要真想拿我大周如何,只怕也要損失慘重,到時候北烈沒準兒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