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漁翁之利了,我想東延和北烈應該相互防範的,結盟只是表面,怕的就是他們私下商議,將我大周平分。”
既然不是完全的信任彼此,那就能見縫插針,想辦法讓他們之間的嫌系越來越大,讓他們結盟不成,反而結仇。
安容很想說,能對抗東延太后和上官昊的只有蕭湛,安容希望蕭湛手裡的兵馬越多越好。
只是這話只能心底想想,可不敢說。
指不定就叫皇上懷疑,她說那番話,只為蕭湛討兵權。
“東延能和北烈結盟,我大周自然也能,只不過他們是明面上,咱們可以私底下,皇上應該比誰都清楚,那皇位有多少人覬覦,”安容大著膽子道。
皇上聽得眉頭一挑,“你心裡有結盟的人選?”
安容眼簾輕眨,搖頭道,“沒有,不過我想應該極少有皇子不想做皇帝的,我聽相公說,東延皇帝的死,似乎有些蹊蹺。”
安容點到為止,她知道的只有蕭湛,把她知道這麼多推到蕭湛身上,也容易有說服力一些。
其實,說這麼多就足夠了。
皇帝早死,不是奸臣謀權纂位,就是皇子謀權纂位。
要是查出東延皇帝的死是東延太子所為,弒君殺父,群臣唾棄,到時候罷黜他的皇位,他野心再大也沒用。
還有北烈,安容的提議是挑撥離間。
左相聽後,眼前一亮,道,“皇上,臣覺得此計可行。”
皇上點點頭,“這麼大的事,得派可信之人去辦才成,朝中有能擔此重任者?”
皇上一問,左相啞然了。
大周有不少的昏官庸吏,大周的案子他們都查不出來,還跑去東延查案,這不是笑話嗎?
安容倒是提議道,“皇上,要說查案的本事,我覺得周御史可以。”
皇上點點頭,“周御史剛正不阿,查案入微,確實破獲不少冤假錯案。”
左相就道,“可是前幾日,皇上派他去雲州視察了……。”
雲州?
那不是祈王的封地嗎?
她想起來了,前世周御史就是去雲州緊鄰的遂州視察,回來就被彈劾說他貪墨,最後冤枉而死啊!
皇上派他去雲州,這是懷疑祈王,查他了嗎?
安容默不作聲,她能說的都說了。
左相和皇上也沒說了,因為三皇子過來請安了。
安容這才有閒心看比試。
這會兒,比舞已經結束了。
接下來比試的是琴藝。
這時候,比試場上,只餘下十五位大家閨秀了。
諸位姑娘的得分都被寫在牌子上,懸掛示眾。
看牌子,安容忍不住驚歎,前幾名,居然是京都之外來選秀的大家閨秀。
那些姑娘除了是官員之女,再就是當地第一美女或者第一才女。
休息了片刻之後,比試琴藝正式開始。
琴音飄渺悅耳,似瀑布般瀉滿一地的青絲,似山間小澗,似雲中飛鳥,一會兒低飛擦過青青綠草,一會兒鑽入雲霄。
聽得人心曠神怡。
偌大個琉璃閣,噤若寒蟬,落針可聞。
除了打分時,有些騷動之外,都在欣賞琴聲。
約莫大半個時辰之後,諸位姑娘的得分都算了出來。
錦州徐媛姑娘,和寧纖柔分數一樣,並列第一。
蕭憐兒第四,雲州趙慧第三。
其他大家閨秀都沒能排上榜。
對此,蕭大太太派了人來問安容,這事該怎麼辦?
畢竟並列第一這事,之前沒想過。
安容也犯難了,要是將並列第一分出勝負來,那蕭憐兒就被淘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