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掩護他們撤離的!”
突然,他身邊兒不遠處傳來了一聲‘轟’的爆炸聲,好在那幾個都是訓練有素的戰士,迅速地匍匐臥倒,避開了被炸得飛天的一劫。
緊了緊手裡的槍,謝銘誠高聲吼著:“那邊兒,怎麼回事兒?”
“報告隊長,地雷,有地雷,那些雜種在這兒埋了地雷。”
“兄弟們,小心前進看好自己的腳,排雷兵……”
轟——
轟——
轟——
他的話剛說完,又陸續傳來了幾聲悶悶的爆炸聲,聽聲音就知道這些地雷的威力有多大,比起普通的反步兵地雷的火力來更為猛裂,那爆炸後沖天而起的氣浪直接掀了好幾人高。
“我操,這他媽什麼地雷……孃的,老子還以為是導彈呢。”一個被炸傷了腿的戰士額頭上冒著冷汗,用槍砣子撐著身子看著自個兒的戰友,抽著嘴角還能戲謔出聲。
謝銘誠的脊背迅速掠過一層冷汗,這傢伙威力真大,瞧那勁兒估計能掀翻一輛坦克兒,趕緊出聲詢問。
“情況怎麼樣?”
“報告隊長,我沒事兒!”剛才的爆炸聲讓大家的耳朵都被震得聽覺退化了,說話的聲提高了許多,那個被炸傷了腿的三級士官,一邊回答他的話,一邊用力扯出爆炸時被埋在了泥土裡的輕機槍來,一隻腳拖著,另一腳的膝蓋跪在地上,大聲嘶吼著吼叫。
“狗孃養的,我操你們祖宗……”
嘴裡罵著,再次舉起手裡的輕機槍就對著恐怖分子逃竄的方向瘋狂地掃射起來——
突然,只見他膝蓋一軟,整個人猛地倒在了地上……
見到戰友倒地,他旁邊的一個戰士大吼著他的綽號,“……二條!”
“二條,你這個龜孫子!”又是一聲嘶吼!
嘶心裂肺一般的喊叫聲,刺痛了謝銘誠的心臟,他要的是零傷亡,零傷亡啊!
幾乎沒有猶豫,他迅速地竄了過去,然後摸了摸二條的脈搏,嘶啞著嗓子吼:“……還有氣兒,衛生員!快!”
倒在地上的二條突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皮兒,仰著頭望著黑洞洞的天空,小聲喃喃著。
“……隊長……我終於要光榮了……”
一陣悲嗆。
倏地,傳來正在檢視他傷勢的衛生員一句悶頭悶腦的話,“你死不了!”
“啊?!”二條緩慢地伸了伸能動那個腿,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看著可勁兒的搞笑,“哎呦娘啊,真死不了?”
“真死不了!”衛生員白了他一眼直起身來,望著謝銘誠說,“傷到了大腿動脈了,死不了,要活也得趕緊送醫院。”
籲……
眼圈兒紅了紅,謝銘誠揮了揮手,指揮兩個負責保障的武警過來抬了二條往回撤。
這是戰爭打響後,第一個重傷的戰士。
看著戰友在死亡線上掙扎的感受,讓他有種特別的無力感,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緩過勁兒來。
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作戰服竟被冷汗溼透了。
這些朝夕相處,生死與共的兄弟,都是從槍林彈雨裡打滾過來的人,他寧願自己犧牲,也不願意戰友犧牲。
不再說話,他迅速將身體匍匐在地下,拿過夜視望遠鏡觀察起來,那些疑似M國特種隊一看就非常有作戰經驗,他們掩護著東X恐怖份子逃竄,卻又始終將自己處於己方射程範圍之外,一邊回擊,一邊全速前進。
狗日的!
如果沒有他們的橫插一腳,這麼一群東X的殘餘壓根兒沒有辦法抗衡到現在,而現在,在他們的掩護下,那群東X殘餘份子很快就要逃離國境了。
“隊長,怎麼辦?十二點鐘方向500米左右就是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