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
“是啊!這群狗孃養的!”
“操他們媽!”
一個抱著機槍的戰士一邊兒突突著,一邊大聲地吼:“打死這群狗日的敗類。”
“隊長,不能讓他們跑嘍啊……”
這時候,戰士們的情緒都激動了起來,這一路的追擊和狂奔,加上身上的裝備重負,各個兒的都是汗流浹背,這麼拼了命的追殺,能讓他們逃出去麼?
“都閉嘴!”
亂七八遭的吼叫聲中,謝銘誠在迅速的判斷著,思索著。
他知道,前進與留守,將會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或者說命運。這不僅僅關係到他,還關係到眼裡這幾百個生死兄弟,他不能不謹慎。
夜風吹拂了過來,被他這一片大喝,曠墅的四周突然安靜得出奇。
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眼看著敵人要跑路,這群平日裡就是野山豹子似的的特種兵們那臉上的沮喪和焦急簡直沒法兒形容,瞪著的雙眼看著即將要越過國境線的敵人,都快要滲出鮮血來了。
根據條例,部隊是不能越境的。
當然這只是指的常規狀況下,而謝銘誠自然也不會忘記,在那份他親自簽署的作戰命令上有這麼一句話——不排除特殊情況下的越境作戰。
特殊情況是什麼,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而作為一個常期執行特殊任務的特種部隊大隊長,他更能明白,那紙作戰命令上沒有寫明的那些更深層的東西。
環顧著自己面前的這麼多的戰友兄弟,還有隨隊跟上來的當地武警的特戰隊員們,他在權衡利弊之後,突然沉聲命令。
“通訊員,最後一次與總部聯絡!”
十五秒後,通訊兵還是沮喪地大喊,“……聯絡不上,隊長!”
他沉吟了,時間稍縱即失。
既然如此,那隻能……
戰士們都緊張地看著自己的隊長,心裡急得像那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急啊!急啊!
這時候,氣氛特別特別地壓抑。
事實上,謝銘誠的神經比他們繃得更緊,從那擰緊在一起的眉頭就可以看出來他心裡到底有多焦急。
被黑幕籠罩的天空已經開著泛白了,而他們的任務是,在天亮之前,全殲東X恐怖份子——
望了望天空,要下雨了。
在這短暫又緊張的時刻,他記得自己在心裡答應過一個女人,一定要完全任務,拿到軍功章,活著回去娶她的。他要好好跟她過完下半輩子的。
跟她一起的那種生活不敢想象會有多美,他的心裡也憧憬過無數遍了,他是多麼多麼的渴望。
只要他現在停止不行,那麼他就可以返回京都了,而且不會得到任何的處罰,因為前方是國境線,他留守並沒有犯任何的錯誤。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
他不僅僅是個男人,更是一個共和國的軍人,他不僅僅要給那個女人依靠的肩膀,更需要對得起自己軍帽上的國徽,還要對得起老大對他的栽培和殷切期望。
說了這麼多,其實不過短暫的一分鐘罷了!
仔細繫著自己身上的武裝帶,他用最平靜的眼神兒看著面前的戰友們,隨著下了命令。
“武警同志們退後。天蠍第一第二突擊隊的戰士跟我走,其他人原地準備接應。”
對於這個,他主要有兩點考慮,第一武警畢竟不是紅刺的兵,讓人陪著去於心不忍。第二他心裡也不看好這些人,他們抓捕罪犯,搞搞軍事演習什麼的估計還成,要論真刀真槍的戰鬥能力,和M國特種兵那些鬼佬比起來,送死的可能性比較大。
現在,他只相信紅刺特戰隊訓練出來的特種兵,而這裡面,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