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雞老三,你說的好啊。”
酒仙見那老翁居然毫無生氣之意,臉上笑意依舊,心下甚奇。再目光掃過那幫波皮,頓時看見牛三夾在其中,想起這柺子居然依舊不學好,大為生氣,可見人都是本性難移。那牛三也看見他,將第二句好生生吞了肚皮,臉色鐵青,低頭溜出了人群。他未走出‘與民街’幾步,便見眼前一片陰影,心叫不妙。那酒仙已按住他痛穴,點了他啞穴,和定穴。牛三隻覺生平痛苦莫過於此,一股錐子般的痛在全身遊走。他齜牙咧嘴,額頭青筋爆出,但被點了穴道,身子不能動彈,而又不能張口抒懷痛事,眼前一黑,竟是暈死過去。
那酒仙猶不放過他。牛三隻覺腹痛難忍,竟是一股鑽心疼痛往腦門湧將上來,立時一蹦八尺,摔落在地上,猶自難忍,狂奔而出,始覺疼痛稍消。眾路人紛紛讓道,看他口中嗚嗚呀呀,唾沫橫流,臉色蒼白,均以為瘋子。
他耳邊依舊傳來酒仙的密音:“我見你一回不學好,便讓你嘗一回‘鑽骨痛’手法。”竟是十分尖利。酒仙知道,這最痛是醒來一刻,餘痛是一頓飯功夫自然消完,遂不再理他,回那市場。
只見那四人猶自鬥口不已。酒仙正要到那漁公子上買條鯉魚。走路穿人之時,耳邊聽得一個門面嘎嘎開啟,一個懶懶的起床哼哼傳來,在這市場十分醒耳,不知誰這麼憊懶,說著拗頭看去。
只見這人腰比桶粗,典著肚皮,臉上胸前盡是大贅肉。對著先前對口的菜公子,漁公子,果翁和雞老三嚷道:“大清早,你們聒噪甚!吵,吵,吵的好不心煩。”他嗓音甚大,毫不客氣,聽在幾個身子弱的路人中,心中不舒服,眉頭皺的老高,心想此人在這街市上真是一條大毛毛蟲。早有一拔波皮笑道:“哎喲,美食王醒啦。”酒仙心驚此人貪食至此。
那菜公子笑道:“大哥,你天天這麼睡,不怕長膘起不來麼?”
那美食王看了看他的細腰,嘿嘿笑道:“你不怕我一手將你的腰捏斷麼?”
那漁公子也是細腰,心下不爽,笑道:“大哥好吹大氣,也不怕風閃了舌頭。”
美食王看了看他的紅屁股臉,笑道:“瘦猴子,我吹一口氣就將你腰吹斷。”
“你們五兄弟就不能不吵麼,吵的口水比我每天賣的茶還多。”語氣大是疲憊之意,酒仙回頭望去,便見美食王的門面對過,一個茶坊中,坐著一個喝茶的清瘦中年人,他說完,正自抿了一口香茶,閉目回味。
其餘四人居然住了口,菜公子笑道:“好說,好說,這茶是每日必喝的,茶老二說不吵,我就不吵,等我賣了菜,來喝幾杯。”
賣雞的道:“老二,我用雞換你的茶。”
那果翁走過去,咪咪笑道:“茶老二,你喝的什麼,給我老頭子來一杯。”
茶老二微笑道:“果是茶道消火,他們這樣才像話。”說完,對內堂下手道:“給果翁來一盅。”
一時各自幹自己的營生去了。 。 想看書來
第13回 四門將
酒仙買了一尾鯉魚,幾斤豬肉,一些下酒蠶豆,自回哪酒店去。他喝酒等菜下鍋之時,問那酒保話。
酒保在這條街上不知混了多少年月,自是十分廣博,得意笑道:“爺您是過客,有所不知,那六兄弟在這與民街已住了不下二十年了。我聽說他們本是一些反賊草寇,那果翁是最先來的,有些本事,殺了惡霸在此營生,後來陸續到來的五個人受他恩惠,便結為兄弟,這是我們這裡的佳話,江湖上叫 ‘太湖六結義’的便是。”
酒仙賜他坐,酒保笑道:“我們都是做下手的,習慣站了,客官不必客氣。”
酒仙不勉強,笑道:“請盡所欲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