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當年陛下在兩縣邊界弄出來的那塊界石比較要命,導致兩縣的父老誰也不肯退讓,去年我回安陵時,還代表安陵縣跟鄢陵人拔河呢……”
“誰贏誰輸?”李兄笑著問道。
“李兄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王兄有些尷尬地擺了擺手,隨即岔開話題說道:“還是說回那個鄢陵軍吧,你知道鄢陵被調往何處麼?”
“何處?”
“北疆!”王兄壓低聲音說道:“鄢陵軍被調往邯鄲一帶去了,看這樣子,我大魏可能要跟魏國開戰。”
!!
韓晁冷不丁聽到這一句,面色頓時一變。
而此時,那名李兄卻將信將疑地說道:“不至於吧?不是說近幾年我大魏不再對外征戰麼?當朝的陛下,也並非窮兵黷武之人啊。”
“誰知道,想來陛下與朝廷,有他們的打算吧。”王兄聳聳肩說道:“反正,我大魏斷然不可能打輸……”
正說著,他忽然注意到韓晁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遂困惑地轉過頭去。
見此,韓晁連忙拱手說道:“兩位賢兄,卻不知兩位方才談論的鄢陵軍北調之事,是否屬實?”
可能是韓晁此刻一身魏人打扮,那兩名商賈倒也不是很在意,其中那位王兄笑著說道:“當然屬實,王某剛剛從安陵返回雒陽,在我啟程前,鄢陵軍就已經開始向北疆調軍了,這會兒,怕是已經路經大梁了吧。”
聽聞此言,韓晁心中不禁有些驚慌。
要知道,鄢陵軍雖然名氣不及商水軍,但事實上這支軍隊的實力,卻並不比商水軍遜色多少,它同樣也是當年肅王軍一系的嫡系兵馬,且軍中人才濟濟,像上將屈塍、副將晏墨,皆是擅長統兵打仗的優秀將領。
“魏韓兩國當真、當真要開戰麼?”
“說不準。”王兄喝了一口酒,又爆料出一個驚人的訊息:“鄢陵軍的事,我是十分肯定的。而除此之外,我亦聽說,鎮反軍似乎也被調往北疆了,也不曉得是不是真的。”
“鎮、鎮反軍?”
韓晁的心劇烈跳動起來。
這也難怪,鎮反軍的統帥乃是南梁王趙元佐雖說此人對外宣稱已經卸下了軍職,由上將龐煥執掌軍隊,但不能否認,只要南梁王趙元佐依舊活著,那麼,鎮反軍就深深銘刻著這位王爺的烙印。
而南梁王趙元佐,正是在三場北疆戰役中力敵韓國,直接或間接促成魏國三場勝利的功臣在這三場戰爭中,除了魏王趙潤以外,就屬此人功勞最大。
一想到這樣一個人物又被調往了北疆,韓晁就感覺自己心跳加快。
渾渾噩噩返回驛館以後,韓晁越想越感覺不對,急忙四下打聽,經過打探之後他這才得知,那位王姓商賈所言分毫不差,魏國的鄢陵軍跟鎮反軍,確實從安陵、定陶一帶同時被調往北方。
同時,他也打探到,相比較魏國這邊的異常軍事行動,他韓國亦將上谷軍、代郡軍、北燕軍調到了武安、柏人、鉅鹿一帶。
也就是說,過不了多久,在魏韓的邊境,雙方陳兵對峙的兵力,將接近三十萬。
這到底怎麼回事?究竟發生了何事?
得知此事後,韓晁心驚膽顫。
他無法理解魏國為何忽然突然將大批軍隊駐紮於北疆,更無法理解,面對魏國的這個舉動,他韓國的君主韓然,那位城府深而且善於隱忍的君主,此番居然沒有考慮透過與魏國交涉化解矛盾,反而將上谷軍、代郡軍、北燕軍南調,與魏國爭鋒相對。
這到底怎麼了?
韓晁實在想不通。
而與此同時,在梁郡的南燕一帶,鄢陵軍與鎮反軍在準備渡過大河時,正巧碰面。
倘若換做是商水軍的伍忌,哪怕是看到鎮反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