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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4 / 4)

閃亮,薄薄的水霧在盪漾。哦喲喲,從奧爾加手上,斟出了淡淡的茶香。”哀婉的飲茶歌,將一縷繾綣之情,散發在落日的餘暉中。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 四 節 瞧啊,捷爾任斯基!

第 四 節

礦場主們覺察到任輔臣與*有關,便上告到彼爾姆反動當局,把他軟禁起來。後經黨組織營救及華僑的聯保,不久就解除了軟禁……一九一七年十月,任輔臣透過彼爾姆的一些華商分批買進了一些槍枝彈藥。

——《鐵嶺文史資料第一輯》

捉摸不定的卡瑪河,像是由砂岩泥岸,不斷崩塌融化而來。俄國人稱其為“沉思”的河。它沉思的秘密,被一層白沫蓋住了。一條灰殼駁船上,烏斯欽夫婦正憑欄遠眺:主航道一側,河岸迤邐;岬嶼上樹蔭冉冉,浮光粼粼。

烏斯欽朝河面吐了口菸草渣:“真沒想到,兩年不見,任輔臣同志已經是外交官了。我準備的這份見面禮,不錯吧?”安娜瞥了一眼那瓶上等窩特加:“是為你自己準備的吧?去維爾臘車站,你也帶著這麼一瓶。一回來就醉醺醺的,說桑什卡死了。”安娜理了理披肩上的褶襉;褶襉裡似乎總有撫不平的憂傷,讓烏斯欽不耐煩:“是那乘警親口告訴我的。”“我才不信!……我真該自己去,如果不是父親……”“你後來不也自己去了嗎?”“可那已經太晚了!”安娜眼裡的波光,凝成了淚花;她慌忙轉移了話題:“……希施金的名畫:《葉拉布加鎮附近的卡瑪河》,就是描畫的這一帶風光。”“我們這個種族,只會沉醉於魔鬼或上帝,而不是藝術。”安娜細白的麻紗衣領,在風中鼓盪起來:“我們會沉醉於一種主義。可惜,任何主義都帶點理論的灰色,而為此流的血,卻過於鮮紅。”“斯拉夫人,素有新宗教的需要。本來,他們有自己的神:太陽神、風暴神、戰神。呸,我就選戰神。否則,一切都太近代,太文明,象這酒瓶一樣……太精緻。”烏斯欽端詳著酒瓶上的花紋:“假使列寧,能將俄羅斯‘非西方化’,我願意繼續追隨他。”安娜蹙額道:“你呼吸的,是遠古的野蠻空氣。”“那種空氣新鮮,洋溢著鮮血的氣息!”烏斯欽豎起法蘭絨的翻領:“鮮血這種鹹液,不正是原始海生元素的殘餘?”

膩著多年陳蠟的甲板上,站著三名囚犯,氣宇軒昂;大衣裡的手銬和報紙,使袖口輕微隆起。“爸爸,你幹嘛要朝流放犯脫帽?”“因為……他們值得尊敬:都是軍官和知識分子,只是得罪了沙皇。”烏斯欽推推安娜:“瞧啊,捷爾任斯基!列寧的戰友!沒錯,是他!”捷爾任斯基面白如霜,指著報紙問身邊的難友:“這位任輔臣是什麼人?”報紙耷拉下一角,露出任輔臣的照片。“聽巴庫的同志說:他是咱們的人!很出色。”“噢?!報上說,他很有組織才能!我能否見見他?”……“別過去,當心有密探。”烏斯欽攔住了安娜。駁船臨時泊岸。捷爾任斯基上岸時,回望了烏斯欽夫婦一眼,輕聲哼起國際歌來;兩名同伴也加入了哼唱。囚犯們的身影,在曬得白硬的土堤上拖得老長。船舷一側的水下輪翼,露出排排槳片,噗噗噗地拍波打浪,拖曳出一條發光的水痕。……

實際上,捷爾任斯基讀到的訊息,已經過時了。任輔臣早在半月前,就登上了來俄國的火車。受黨的委託,他帶領大批華工奔赴彼爾姆省。列車才到西伯利亞首府,任輔臣等人便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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