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誠懇。
但此言一出,眾人譁然,議論紛紛——“那個成不了事的浪蕩子能幹什麼?”
但獨排眾議的趙建東走到一臉淡漠的弟弟身前,拍拍他的肩膀,再看著眾人道:“我對他有信心,更敢以生命當賭注,殺人劫船的事絕不是他做的,我更相信他能負責採買押送遭劫的貨品這事,圓圓滿滿的回到京城來。”
此言一出,眾人對他展現的兄弟情更是讚譽有加。
趙奕君跟馬姿晴則感到汗顏,他們這親生爹孃對自己的兒子反而沒有信心。
稍晚,趙奕君帶著趙建東、趙文步兩個兒子與那些大內侍衛前往宮中面聖,趙建東再現兄弟倩深,願以項上人頭作保,請皇上給弟弟一個機會,讓他下江南去負責花草山石與布匹的押運工作,他則會追查那批賊寇,還弟弟一個清白。希望弟弟能感念他的用心良苦,擺脫“成不了事的浪蕩子”之名,好好的辦妥此事,也改變眾人對他的印象。
皇上感念他的兄弟情,所請恩准。
翌日,在孫康義、江至祥兩人自願陪同下,趙文步面無表情的帶著風前往江南。
經過了半個多月的快馬賓士,趙文步、江至祥、孫康義三人與風在八月十三即抵達杭州。
這段疾行南下的日子,三人都只有小憩片刻,就急急上路,所以到達目的地,江至祥跟孫康義什麼都不想,只想先投宿,睡個好覺再說。
夜色如墨,時為三更天。
城中悅來客棧早已熄燈,江至祥、孫康義敲門投宿,卻見趙文步翻身下馬背,拿走了掛在馬袋裡的酒瓶,拍拍風的頭,“走。”
“你不休息?”孫康義皺眉叫道。
他搖搖頭,跟著風往西湖走去。
“怪人一個。”江王祥搖搖頭,跟著孫康義踏入客棧。
夜色深沉,四周只有唧唧的蟲鳴聲,趙文步一人一豹的來到西湖湖畔,他坐下,風則溫馴的趴坐一旁。
他拿起酒啜了一口,風將頭靠過來,他露齒一笑,餵了它一口酒,這才凝睇著眼前倒映著天上明月的湖面。
事實上,這一路下來,他腦海中一直有個解下開的疑問。
他很清楚哥哥是不喜歡他的,雖然他一向會作表面功夫,但他這次這麼力挺自己,甚至賭上自己頂上人頭,也實在太詭異了。
思緒問,驀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風立即警覺的挺直了身子,他輕輕的拍拍它的頭,看著一名女子一步一步的走到湖畔,她深吸了一口氣後,突然縱身一跳——他神色丕變,急忙施展身形掠身而去,一個蜻蜓點水,及時在女子上半身落水前,將她拉了上來,平放在湖邊。
就著月光,趙文步打量起這名一身上好月牙絲綢裙衣的絕色女子。
她粉妝玉琢,美若天仙,水漾的肌膚在月光下更顯晶瑩剔透,尤其那雙水靈秋瞳盈盈照人,竟讓他這玩過不少女人的小王爺也看痴了眼。
相對於他的仔細打量,姚採香仍處在極大的震撼中,但這倒不是震懾於眼前這頭頂白玉冠的男子美如潘安的容顏,而是半夜三更的,這人不睡到湖畔做啥?!
火氣一上,她沉著一張臭臭的粉臉,坐起身來,卻驚見一雙綠色的眸子緊盯著自己。
她猛抽了口涼氣,下意識的急往後退,沒想到,噗通一聲,她再度跌落西湖。
趙文步直覺的再伸出手要撈起她,沒想到沒抓到她,反倒拉到了一條繩子?
繩子被人用力拉直了,他皺起濃眉,看著那名落水的女子拉著這條繩子從湖中爬了上來,喘著氣兒,站在湖畔。
他定睛一看,這才發現繩子的一端就綁在這名花容月貌的女子腰上,另一端則綁著前方不遠的大樹幹。
這夜色黑,再加上他剛剛只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