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步(如前面所述的坦克,直到一九二零年下半年才出現在南方戰場)。在紅軍的大規模反擊下,白軍逐漸日薄西山。在至少五十萬以上的人員陣亡以後,到一九二零年底,白衛軍徹底覆亡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一章 身世 第一節 義和團進攻軍列
正 文
獻給十月革命時期任輔臣中國團,張福榮中國軍團,伏龍芝中國獨立團,桑富陽中國營,敖德薩中國獨立支隊,比裡侈諾夫中國支隊,別爾米中國支隊等各個紅軍部隊中的五萬多名中國戰士。紀念那些揚威異域的中國將士們!
第一章 身世
這是為了表彰任輔臣同志在蘇聯國內戰爭期間的特殊功勳,表彰他在烏拉爾粉碎高爾察克白匪軍戰鬥中英勇無畏和自我犧牲精神,表彰他為鑄造蘇中兩國人民的戰鬥友誼所作出的巨大貢獻。
——蘇聯特命全權大使特羅揚諾夫斯基
第一節
一*六年,李鴻章與沙俄財政大臣維特,在彼得堡簽訂了《*》;中東鐵路延伸到了旅順、吉林。從昌圖通江口經馬蓬溝、英城子直達營口的遼河航運萎縮了。河運一垮,鐵嶺人桑銘福的大車店斷了貨源。車把式們為了討工錢,砍斷了車行門口的祖宗堂神杆。望著斷成兩截的楊木杆子,聽著馬廄裡轅馬的鼻息聲,桑掌櫃掉了眼淚,淚珠竟像遼河水一樣黃。轉過年來,義和團要徵用他的騾馬,他只問了一句:“你們真的要扒鐵路?”便齊額抹了神符水,入了夥。鐵路糾紛惹怒了俄國人,興軍大進,陷愛琿,趨吉林,溺旗勇,斃都統。黑龍江將軍壽山仰藥自盡。鐵蹄過處,中國的村鎮都變成了“斯克”。
轉眼到了一九零五年。一列俄國軍車爬行在滿洲平原上,像一長條桀驁不馴的黑毛蟲。車廂裡擠滿了俄國士兵,身著保護色冬裝或哥薩克大衣。捲髮紅須的烏斯欽上尉,讓手風琴的皮帶勒著脖子,嫻熟地拉著一曲《斯拉夫的道別》;翹起的鬍梢上一根紅色的毫毛,隨著流行的旋律顫動著。上尉身旁坐著妻子安娜,像是剛哭過的樣子;那道溼潤的目光一掃過車廂,被燙著的感覺便像一道電波,掠過全場;人們的目光都慌忙避開了。男人們都想在這盞明燈上點菸鬥,卻又怕被燙著!
安娜對面坐著一位猶太商人。皮貨商學著士兵的樣子,將褲腿在腳踝處紮緊保暖。他望著窗外鏽風吹皺的田野,邊搓手邊向指尖哈氣:“啊!多麼感傷的曲調!多麼殘酷的季節!多麼貧弱的國家!”上尉放下手風琴;緩緩點燃一支香菸:“看來您的皮手套不太保暖啊!”“不,這您可說錯了,烏斯……”“烏斯欽科維奇。”“啊哈,瞧我這記性!……這您可說錯了,尊敬的烏斯欽科維奇先生!”皮貨商本能地做起了廣告:“我這可是正宗的鹿皮!多麼溫軟,”吻吻自己的手套,瞧了瞧安娜——“多麼可愛的小鹿!”諂媚的雙關語讓商人得意地一笑。“能觸動您的東西大概都很溫軟?”上尉噴著菸圈,也噴著鄙夷。“不。但能觸動您妻子的東西,一定得溫軟!瞧這披肩!白得象原野上的積雪!”安娜唇邊一絲幾難覺察的嘲笑,旋復消失:“呀,真漂亮!”皮貨商抓緊戰機,像抖開一面必勝的戰旗,抖開了白貂披肩:“來,您披上試試。”烏斯欽抓過披肩捏了捏,不經意地彈了點菸灰在上面:“猶太富裕階層的玩意兒。”安娜悻悻地道:“您好像就娶了位猶太姑娘。”
車輪的哐鐺聲拖得很長,開始爬坡了。車窗外風搖樹動,光影婆娑。士官生驚訝地抬了抬漆皮軍帽:“夫人您是猶太人?可我們上尉,最討厭猶太人了!”皮貨商惱火地摸了摸臉,肉褶子直往下墜:“到處都有一股女人氣的反猶神經質。”烏斯欽笑了,將菸頭在披肩上摁滅:“那是因為猶太文化生產文明的毒素和資本主義鴉片。你們猶太人反對巫術和野蠻,妄圖使人類不再崇拜戰神,不再享受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