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並不會因為人們的情緒波動而變化自己前進的速度。
袁旭也是分身乏術。
國內的災難救援如火如荼,對琴鋼的審計也在有序展開,袁旭還來不及緩一口氣,來自米國的金融市場的訊息又讓他重新將目光投向了太平洋對岸。
在交割完貝爾斯登的股權之後,斐濟航空立刻對外宣佈,年度新增10架客機採買計劃,計劃新開通華夏琴島和西京直飛斐濟的航線,同時將京城和滬上的航班進行加密。
太平洋投資的錢,一半又變成了飛機的採購款花在了米國,而太平洋投資也正式被米國市場所接納,成了“自己人”,雖然人家掙了米國人民的錢,但沒有送到礙眼的國家那邊麼!
這時候的袁旭,已經將目標又對準了米國的房利美和房地美,這是兩家由政府發起、私人所有的企業,它們投保了總計超過5萬億美元的抵押貸款或者抵押支援資產。
房利美成立於1938年,是最大的“米國政府贊助企業”,房地美於1970年由國會批准成立,是第二大的“米國政府贊助企業”,商業規模僅次於房利美。
這兩家公司是米國實施“居者有其屋”計劃的主要執行者,自身除了是住房貸款的貸款人之外,也做了大量的MBS和CDS產品。
袁旭對重新前往米國的操盤團隊的指令相當簡單。
“全力做空兩房的股價。”
此時隨著貝爾斯登被JPM收購,而且收購價格比開始時高了近10倍,雖然次貸市場仍然哀鴻一片,但是股票市場上卻出現了相對樂觀的情緒,認為這次的危機僅僅是“次貸危機”而已,雖然來勢洶洶,但是仍然可控。
隨著米聯儲將利率降至0,國會也透過了一攬子經濟刺激法案,大幅退稅,刺激消費,避免經濟陷入衰退,大部分的米國民眾相信了米聯儲的貨幣政策和政府的救市工具箱,市場開始進入反彈。
從宏觀基本面看,次貸危機只是金融機構的問題,並未有證明影響到實體經濟,歐洲央行甚至還加了一次息以應對通脹,救助行動,給了市場一個錯覺:現在政府的“金融工具箱”很大,大的金融危機並不會發生。
“兩房”的股價也出現了小幅的反彈,此時看袁旭的賬面,已經損失超過1億美金了。
袁旭卻並沒有給團隊任何新的指令,無聲的消化著這部分損失。
到6月底的時候,袁旭在此次看空的行為中,損失已經超過了4億美金,遠在米國的操盤團隊心裡已經開始發抖,暗自想著4億美金的重量,怎麼想怎麼都覺得自己這二十幾號人加起來頂不住這麼多錢的壓力。
而袁旭,則依然保持沉默。
事實上,袁旭並不能算是一個好的投資者,他甚至都不能算一個合格的投資或者投機者,對於米國兩房公司,他其實並不瞭解,只是知道兩房的最後結局是被米國財政局接管了,那就意味著在這之前肯定有特別危急的時刻出現。
就是知道有了這個危機,袁旭就梭哈了手上的美金,卻不知道在每天股市上上下下浮動的期間,他的資金並不是只看最後交割時候的金額,如果在這期間變動超過了他的倉值,強制平倉是最恐怖的事情,還好,袁旭並沒有使用槓桿。
到了6月中旬,標普500指數大跌9%,原因是油價飆漲導致通脹率大幅度提高,同時在金融業中信貸問題持續出現,米國整體經濟資料表現不佳,標普下調了雷曼兄弟、美林證券和摩根士丹利的信用評級,表示已經對這些機構償還金融債務的能力失去了信心。
兩房的股價開始應聲下跌。
來到7月,市場繼續下滑,油價持續上漲,幾乎所有的金融機構信用評級都被下調,減記規模不斷擴大,房屋資料持續惡化,金融股價開始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