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樹林裡塗吧,我在這裡等著你。”
看來他還真是個君子啊,竟然到了現在,還說出這種話來。
可是,若就這樣答應了他的話,那她和端木夜歌的所有計劃,豈不是全部都付諸東流了?
於是她皺眉說道:“但是……假若等到我們兩個落單的時候,那些人又走來將我帶走,那該怎麼辦?”
端木夜弦顯然也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聽她這麼一說,登時愣住。
她趁勢再說道:“還是……你始終顧念著我以前的事情,不願意再和我有著什麼糾葛?”
聽謝靜然這樣說,他慌忙說道:“自然不是的!然兒,你怎的會有這樣的想法!”
謝靜然低低地嘆息了一聲,說:“我知道,畢竟,我以前也是當過慕容玄焱的皇后,並且,也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了,你要嫌棄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然,你便不會連碰我一下,也是不肯了……我說的,都是實情,不是麼?”
此時她的唇邊,猶自帶著一抹脆弱無比的微笑,似乎只要被風一吹,便會消逝不見。
看到她這抹笑,他的眼中,不由掠過一抹深沉的疼惜,趕緊說道:“然兒,你不要想得太多了,我根本從來就沒有過這種想法啊——”
謝靜然抬起頭來,望了他一眼,旋即又低下頭去,嘆了口氣,說:“夜弦,你別安慰我了,我什麼都知道的——”
“不,你什麼都不知道!”
聽著她這話,端木夜弦大聲叫了出來,讓她不由抬頭驚愕地看著他。
他將她的手拉住,又將她手中的藥膏拿了過去,說:“然兒,我並不是嫌棄你!而是我覺得,現在我們還沒有任何名分,我不能對你做這樣於禮不合的事情!我還不是你的夫君,所以,我不能看你的身子,然兒,我想在真正成為你丈夫的那天,才不會顧忌這麼多,這一切,你都知道麼?”
他這番話,彷彿一個重磅炸彈一般,重重地落在謝靜然的心上,讓她瞬間盲了心盲了智,只能瞪大眼睛看著他,什麼話語,也忘了說。
他見了她這副模樣,不由一笑:“然兒,你怎的這副模樣,難道我說的話,就給了你這麼大的震撼麼?”
聽了他的話,謝靜然這才反應了過來,想起他方才那話的內容,只感到心裡分外的不是滋味。
他對她的情這般重,不管她以往的經歷如何,也不管她已不是完璧之身,便給與這般深沉的愛,她又如何能擔當得起?
並且,她對他的,又只有著欺騙,這一切,讓她情何以堪!
她只感到自己真的無顏再看他,只好垂下頭去,笑了笑,說:“是啊,你的這席話,當真給了我太大的震撼!我真的沒有想到,你……你還會這般的對我,我、我卻……”
謝靜然再也說不下去了,她生怕她再說下去,便會將她和端木夜歌的所有計劃,都全部供出來。
所以,她只有緘口不言,才能杜絕這種現象的發生。
他聽了她的話,不由一笑,伸出手來,在她的頭上輕輕撫了撫,說:“然兒,從你幾次和我相處的場景來看,你都不是這樣一個善感的人啊,怎的今日,卻變得這般的少言寡語了?”
謝靜然真是有苦說不出,難道她能對他說,是因為她心裡感到對不住他,所以才連說著的話,也是少了起來?
她只好岔開話題,說道:“其實這是另一方面的我,以前你從來沒有見到過而已!怎麼,難道看到這個樣子的我,你就改變你的心意了?”
他溫和一笑,說:“怎麼會呢?不管然兒變成怎樣,我也是不會改變心意的!並且這個樣子的然兒,又是我從來未曾見過的,我自然,更會感到新奇萬分了。”
謝靜然嘻嘻笑道:“那麼,假如我要你幫我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