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小心些。”
商蓉在他說話時,突然腳下失閃.向前一栽,事急從權,顧不了男女授受不親之嫌.他乾脆商蓉挽住他的手臂,羞態可掬地笑道:“好險!
謝謝你。”
“姑娘站穩了。”他故意正經地抽回手說。
“我有點乏了,扶我走好不好?”她不放手,甜笑著問。
他輕輕地挽住她,柔聲道:“前面如果找得到車轎便好了,姑娘怎受得了這種苦?唉!真是那些該死的挑夫可惡,李家兄弟也不是好東西。”
商蓉含情脈脈地扭頭注視著他.膩聲說:“你很關心我嘛!你答應我了?”
“我……好,願為姑娘效勞。”
“你可不能反悔啊!你知道那李家兄弟的來歷麼?”
“他們是營州……”
“見鬼!他們是兩天前到達莘仲集居家的一群客人之一。居家的主人居陵,表面上是個地方仕紳.暗地裡卻是個坐地分髒的大盜。”
“什麼?這……”
“我們不談這些,談談你自己的身世吧。”
他確是到過大名府,信口胡謅,有條不紊。商蓉也信口胡扯,她說她的父親與童員外是多年的好友.父親至外地謀生,把她寄養在童家童家對她很好;撥出一幢獨院給她居住.衣食無缺,她自己也有用不完的金銀,唯一令她不滿的是與童家的小一輩男女談不來,也就是說,她感到寂寞,因此不時到城中走走散心。
兩人談得投機,像是一雙親密的愛侶。她掛在艾文慈的臂彎內,滿面春風不避路人的眼目,旁若無人。艾文慈反而感到不安。
一個有心勾引,一個有意親近,一拍即合。
到有北村,必須先經過龍泉寺。看看紅日西斜,他們依假著近了龍.泉寺。寺位於官道東西不足半里地,從小徑析入通向龍泉寺的筆直小道,便可看到巍峨的寺門,路兩側垂柳成蔭,紅色的院門兩側院牆上,六個大字鮮明在目:南元阿彌陀佛。院門內外古柏如林,兩旁是高大的槐樹,鐘鼓聲和法器聲隱隱傳來,和尚們似在做法事。
兩名穿著音便服的中年僧人,提著一個柳條筐,出院門要到寺有的菜園擷取自種的萊蔬,發現有男女光臨,互相一打眼色,站在道左等候。
商蓉將已幹了的遮陽柳枝園丟掉,現了臉面,相距約三丈左右,兩僧一怔,堆下笑,一僧講然問:“咦!商姑娘,怎麼像是從城裡走路回來的?”
艾文慈心中一動,冷眼打量兩名僧人。如果是正式受戒獲有牒度的出家人,決不會稱一位女郎為姑娘,應稱施主或女居士。
兩僧的臉色如古銅,一雙大眼佈滿紅絲。但眼神仍然凌厲。頭上載了僧帽,看不到頂門的戒疤。
“別提了,在黃溝橋頭遇上了一群橫蠻的挑夫,童員外的轎伕被毆傷了。”
“咦!姑娘怎會任由一群挑夫撒野?”和尚粗眉軒動地問。
“恰好碰上莘仲集兩個姓李的兄弟強出頭,我幾乎失手哩!”商蓉若無其事地說,轉向艾文慈低聲道:“張兄清在前面等我,我有事與這位大師商量。”
艾文慈不得不走,笑笑徑自走了,在前面小徑轉角處相候,暗中留意眾人的舉動。
商蓉直待艾文慈走出十丈久,方向和尚問:“家父有訊息麼?今天我到葛二爺府上打聽,他說你這裡或可知道呢!”
“風聲緊急,令尊已撤離東陵鎮,昨晚離開的,先到峪陽集會合,預定今晚可到此地,暫時藏身,等風聲過後,再秘密遷至南京避風頭。請轉告令堂放心。童兄那兒也請轉告,如非必要,不可前來與今尊見面。
以免引起注意。剛才那人是誰?”
“來自大名府的人,武藝不差,他助我阻止李家兄弟行兇,我準備留他在身邊保